文鸳软硬不吃,皇后竟拿她没有办法,此时被气得脸都沉了,觉得胸口闷得紧。
“本宫是皇后,岂容你这般侮辱。珍贵妃若是再口无遮拦,以下犯上,本宫便要叫天下人来评评理。”
“天下人是什么人?有皇上大吗?”她故作惶恐地拍着胸口,语气却更为挑衅。
皇后想害她,休想她再给她一分面子。
“珍贵妃你欺人太甚——”皇后气得胸口生疼,捂着胸口,一副要随时晕过去的模样。自从永琏夭折之后,她大病一场,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如今怒火攻心,竟真觉得头晕目眩。
如今自己本就处于劣势,何苦要和瓜尔佳氏硬碰硬,不如就势晕倒,坐实她跋扈恶毒的罪名。“本宫胸口好疼——”
皇后娘娘捂着胸口昏倒在椅子上,叫妃子们都大为惊讶。
高晞月立即出来跳脚道:“珍贵妃,你太过分了!皇后娘娘都被你气晕了!你真是不敬啊你。”
文鸳也吃了一惊,皱起了眉头。皇后这就晕了?她还没做什么。“哪有人这么快就晕的,去请太医来。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个症候。”
就算真是她气晕的也不怕,皇上会帮她。
景泰站出来护在文鸳身前,沉声说:“高贵人莫要血口喷人。我们主儿方才有礼有节,不曾争吵,更没有碰皇后一根手指,怎么就是娘娘气晕的?”
其余妃子面面相觑,如懿不愿生事,和海兰在一旁不发一言,静静地坐着。
纯嫔皱眉,关切地说:“当务之急是要请太医。皇后娘娘可能是急火攻心,快扶她到床上去。”
莲心恳切地说:“奴婢照顾皇后娘娘分不开身,还请舒心姐姐替奴婢跑一趟太医院。”
舒心立即跑出去请太医,出去之后自己跑去养心殿请皇上来,让人去太医院请刘裕铎。
弘历正在议事,却听到李玉说舒心来了。他一听到珍贵妃好像把皇后给气晕了,立即皱了眉头,“伴驾长春宫。”
太医还没来,皇上却先来了。他脸色沉沉,大步流星,进来便问道:“怎么回事。”
文鸳立即走到他的身边,神色委屈,娇娇地说:“皇上,皇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了,把臣妾都吓了一跳。”
弘历看她神色尚好,缓和了神色,交代道:“别怕了。有朕在能有什么事。你去坐一会儿。”
他到皇后床边看了看,皇后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不省人事,不像是装的。
高晞月跟过来说:“皇上,皇后娘娘分明是被珍贵妃给气的。方才贵妃咄咄逼人,皇后娘娘直喊胸口疼呢。不信您问问纯嫔和娴嫔,她们二人可不是说谎的性子。”
她和瓜尔佳文鸳不对付已久,好不容易她狂妄跋扈,摔了个跟头,哪里肯放过这次机会。
文鸳摇了摇弘历的手,小脸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撒娇道:“皇上,臣妾没有。”她还扭头瞪了高晞月一眼,端的是有恃无恐。
弘历睨了高晞月一眼,淡淡地说:“高贵人你又不是太医,怎能一口断定就是贵妃气的。等太医来了,自有论断。”
很快刘裕铎就来了。弘历沉声道:“刘裕铎,皇后今早突然昏倒,不知是不是身体有恙。你来替她把脉。”
刘裕铎恭敬地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