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宴会散了之后,文鸳便留在了乾清宫。皇上的寝宫和她的寝宫没有差别。
她要求要在皇上的寝宫中多放一个衣柜,“这样我就能把更多的衣服都搬来这儿了。”
最近她新做的衣裳可不少,她要拿一些到乾清宫来。
她又兴致勃勃地跟皇上分享做了哪些衣裳,哪件最得她喜欢。皇上认真听了,笑着说:“朕还是觉得你穿紫衣最美。”
文鸳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闻言转过身来。一头青丝尽数披在肩上,娇媚的小脸嫣然含笑。“那是因为皇上喜欢我那件紫色的衣裳。不过现在有些紧了,所以我便不穿了。”
皇上走过来,拾起她的发丝,拿过梳子替他梳头,一下又一下,像之前文鸳给他编辫子那样轻柔细心。“那就再做新的。”
文鸳托腮从镜子里看他的脸庞,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她撅嘴问道:“皇上怎么不问哪里紧了?”这和她想象中的对话可不一样。
他从善如流,哄她道:“哪里紧了?”
文鸳自豪地挺了挺胸,在镜子里冲他抛了个媚眼,翘着嘴角笑了起来。妩媚的眼波从镜面折射到了皇上的面前,他也忍不住要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发梢。
等到梳好了头发,文鸳便娇娇地冲他张开了双手,他低声一笑,将她抱了起来。
文鸳乖乖地贴着他,在他胸口蹭啊蹭,把他的衣领都蹭乱了。
“小猪要喝奶了?我可没有。”他低声调笑她,将她往上颠了颠,发现她好像比以前重了些。皇上想道,可能是他身体还没全然恢复,力道变小了。
文鸳在他胸口啃了一口,留下一个牙印。“才没有。”
皇上低声笑了起来,故意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她揪住他的衣领,找到一个点点拧了一下,娇嗔道:“不解风情的木头!”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床边,皇上轻柔地将她放了上去。四目相对,眼中浮现出彼此清晰的身影,俱是一震,就这么傻傻地对视了一会儿。
他的目光幽深如海,跳跃的烛光好像是海面上踽踽独行的渔火。明明灭灭中执拗地倒映着她的面庞。
她好像被蛊惑了似的,忍不住抬手轻轻触碰他的眼睛。皇上将眼睛闭上了,她的指尖碰到了他温热的眼睑。他笑道:“娘娘要把我戳瞎了。”
文鸳搂住他的脖子,不觉得自己有错,语调娇憨地说:“皇上眼里的我真好看,我想要仔细瞧瞧。”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温柔灵活地撬开她的唇关。他们俩已经许久不曾亲近了。文鸳微微启唇,勾住了他的舌尖,热情地啜吻,小手抚向他的胸口。
皇上引领她的手,带着她寻找目的地。空着的手牢牢将她按在怀中。
文鸳的胸口贴着他的,饱满柔软,如水波一般晃漾。他低头用牙齿解开她的衣扣,隔着肚兜吻她。
她轻声娇吟,将他的头按进水中,带来一阵窒息的感觉。皇上是个老练的水手,从不畏惧海上的风浪。一张一弛,一吸一吮,风浪变软了。
他将文鸳拉向自己,让她坐到自己身上,握住了她的腰。
文鸳双颊嫣红,眼中漫上了水雾,枕着他的肩膀,仿佛自己就在海上坐船,随着波浪起伏。脑中什么也来不及思考,她有些晕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