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保福起了床,才知道额娘已经生下弟弟了。他噔噔噔跑进文鸳的寝殿,趴到床边,担心又好奇地说:“额娘,你生下弟弟了?你怎么躺在床上,你是不是很难受?弟弟呢?”
他的话是真的很多很密,噼里啪啦就没停过。文鸳才知道儿子这么聒噪,叹了口气,抬手把耳朵堵住了一会儿。
景泰跟在他身后进来,听到七阿哥停不下的话也觉得忍俊不禁。她将七阿哥抱起来,温柔地说:“七阿哥,娘娘累了需要休息。八阿哥在隔壁,奴婢陪您去看看,好吗。”
七阿哥不是不懂事,他听了就乖乖松了手,抱住景泰出去了,装作大人似的叮嘱道:“额娘,我待会儿再进来陪你!”
“晚点再来吧。”文鸳嘀咕道,用得救的眼神目送景泰出去,舒舒服服地等着白嬷嬷送了鸡汤来,吃了早膳之后,保福又进来了。
他又说弟弟如何如何,文鸳努力静下心来听一听,她向来是一个疼爱孩子的好额娘。
保福说:“弟弟红通通的,像苹果一样红。他的手好小,像是茉莉的爪子。”
他努力用自己见过的东西来描述给母亲知道,叽叽哇哇,活泼得很。
文鸳慈母之心又上来了,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小小的,软软的,我都不敢抱。”
保福觉得很神奇,缠着要她说他小时候的事。
皇上听政回来了,看到保福也在,开玩笑道:“隔老远就听到保福的声音了,简直比喜鹊还吵。”
这个儿子简直是文鸳的翻版,活泼多话,胆子也大,不过身上又有他的特点,比如说聪明机灵。
保福冲了过来,抱住他的大腿,像是欢迎主人的小狗。“皇阿玛,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皇上想了想, 莞尔道:“爱到处乱爬、滴口水,很黏人、能吃很多饭。”
文鸳听了咯咯直笑,“保福小时候是一只小猪!”
保福已经到了有羞耻心的年纪,他摇着头认真地反驳说:“我现在不流口水啦,也不会到处爬。”
皇上听了也笑起来,牵着他来到文鸳身边,温和地问道:“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文鸳点了点头,靠到皇上怀里,娇气地说:“看到皇上来了就好了不少。”
皇上揽住她,替她把腮边的头发挽到耳后,调侃道:“想不到朕还有止痛的药效,那朕实在该每日都来。”
文鸳笑嘻嘻地应了,亲了亲他的侧脸,腻腻歪歪地说:“人家现在感觉更好啦。”
保福就瞪大眼睛看着,双手撑在床上,高高地踮起了脚,撅起嘴也要亲皇上一口,不过被皇上拒绝了。
皇上一本正经地说:“对小孩子是没有这种功效的。”他不要奶娃娃的吻。
文鸳睁大眼睛看了看皇上,然后想了一会儿,故作深沉,配合地点头。
保福当真了,只得遗憾作罢。
皇上陪着文鸳吃了午膳,带着儿子玩了一会儿,又去看过了八阿哥,才回去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