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问道:“李中良,珍嫔这一胎如今如何?”
珍嫔的脉案皇上每日都要过目,不过他依旧不放心,要把李太医叫过来亲自问一次。
李太医恭敬地说:“珍嫔身体康健,虽是初次遇喜,不过这一胎十分稳当,胎儿很健康。”
皇上又问了旁的,握拳放到唇边咳了咳,说:“那若是行房事,对胎儿可有碍?”
李太医一愣,赶紧回话道:“过了前面三个月再行房,只要注意一些,不会有碍。”
他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说多问。这正是他在宫中的处世之道,所以才成了皇上最信任的太医之一。
皇上这才放心,叫他回去了。李中良说没事,那应该是可行。毕竟他也不是苦行僧,能不憋着,自然是不想憋着的。
只是他之前珍重文鸳,才极力克制情欲,免得伤了她和孩子。
文鸳对这事一无所知,她每天吃好喝好,体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丰盈起来,面色红润光泽,像饱满多汁的荔枝。
她之前因为害喜瘦了,皇上觉得担心。如今她又越来越圆润,皇上也操心。他每日教导完太子之后,会提早半个时辰来永寿宫,将珍嫔接去花园走走。
御花园也有一个水池,里面种着荷花。七月正是荷花盛放的季节。如今夕阳晚照,在池面上泛起粼粼金光。荷花花苞微垂,恰似美人含羞的酡颜。
夏风拂过湖面,荷花便摇曳起来,散来一片香风。
文鸳向来不是惜花人,见到美的东西反而想占为己有。她非要皇上让人去池里面将开得最好的莲花都摘下来,摇着他的手说:“我要拿回去插瓶!”
皇上也由着她,让人驾着小船,将已开的莲花、未开的花苞摘了回来。
他们散了小半个时辰,才从御花园回永寿宫。
文鸳兴致勃勃,将荷花插进白玉长颈瓶,摆在了梳妆台旁边的高脚案上,美滋滋地欣赏了好一会儿。
她在赏花,皇上却在赏美人。他靠坐在床上, 含笑看着文鸳,等她摆弄好了,才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文鸳高高兴兴地在皇上身边躺下了,拉过被子盖到脖子,仰着娇艳动人的小脸,笑盈盈、乐淘淘的。
皇上低头看着她,大手摸了摸她的脸。这时候他的心中会涌起一阵满足。一株伶仃娇弱的花儿被他养得花繁叶茂。他付出了不少心力,好在结果尚算喜人。
不过现在是该要点回报的时候了。
他低头温柔地吻她,撬开了她的唇,缠绕她的舌尖,手上也没有闲着,解开了她的寝衣,不轻不重地服侍她。
文鸳怀孕这段时间格外喜欢和他亲近,她被照顾得很舒服,挨进了他的怀里。
这回皇上没有用手,他温声问道:“怕吗?朕问过太医,三个月之后不碍事,朕会轻一点。”
文鸳娇娇地抱怨道:“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问呢?”不过身体却很诚实,向他靠了靠。
文鸳捂住嘴巴,竭力不发出一点声音。皇上仰头嘶了一声,露出了脖颈突起的青筋,好似从沉睡中苏醒的猛兽——他低头重重地吻住了她。
过了一会他就克制地停了下来。文鸳满脸酡红,喘着气靠在他的怀里。
这次尝试虽然不及以往尽兴,不过却有合乐的美妙。屋子里弥漫着清浅的荷香,仿佛坠入了一个迷幻香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