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中一暖,执起她的手一同步入正殿。
他会温和地询问文鸳这几日做了些什么,在文鸳叽叽喳喳的时候认真听着,时不时给个回应。有时候文鸳觉得他比朋友还要贴心——虽然她在宫里没有朋友。
她靠着皇上突发奇想地说:“皇上要是女子就好了,那我们一定是最好的朋友。”
皇上猜她是在宫里形单影只,有点孤独了,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说:“这几日朕去南苑行围,猎得了不少好皮子,送到织染局去了,晚些时候便分到各宫,好给你们过个冬。”
文鸳听了撅起嘴,摇着皇上的手说:“皇上出去打猎,怎么不带上臣妾?臣妾也会骑马射箭。”
皇上笑了起来,打趣道:“你之前说会女红,会是会,却是不精。又说会骑马,不知学得如何?”
文鸳不满地睨了他一眼,娇哼道:“皇上太小看人。在家中我的马术只比哥哥差一点。不信的话,下次带人家去就知道了。”
皇上对她的小心思心知肚明,点头承诺道:“好,下回便带你去。这回你身子不爽,不宜奔波,就先算了。”
文鸳抱着他的手臂,明媚的眼睛一睐一睐,撒娇道:“那皇上下次可一定要叫上人家。”
几日不见,他觉得文鸳仿佛更惹人怜爱了,这才觉得思念如潮,抬手揉了揉她的脸。
他不带她去,固然有这个原因,可另一方面是那天晚上他确实对珍嫔破了例,这已经超过了他对寻常妃子的宠爱。
在瓜尔佳文鸳进宫之前,他自认最为宠爱贵妃和宜嫔,可也不曾做到如此地步。
等到头脑冷却之后,他的理智和冷静重新回拢,本能地觉得再这样下去太过危险,所以第二日便没来永寿宫,而是选择了去南苑行围。
如今他觉得已经恢复常态,才来了永寿宫。可再见到珍嫔的这一刻,他的内心依旧有所波动。
他能清醒冷静地旁观内心的起伏,暗暗想到,珍嫔是他最宠爱的妃子,无论样貌性格都得他的喜欢,自然不可能毫无异样。只要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宠爱珍嫔是没有问题的。
就如同宠爱贵妃等人一样,只不过珍嫔性格娇痴憨笨,他多给了几分关注而已。
康熙将文鸳揽到怀中,拍着她的背,柔声问道:“张太医过来给你开了药方儿,这几日你可有好好服药?身子可舒爽些了?”
文鸳对皇上深沉复杂的思绪一无所觉,将脸贴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乖乖地如实答了:“没有感觉。”
皇上笑了起来,安慰道:“温补的药材见效慢,自然不能立竿见影,只是要定时喝着,日积月累地调理,自然就比以前更加康健了。”
文鸳信服地点了点头,娇娇地说:“人家都听皇上的。”
晚上终于吃上了文鸳心心念念的炖鹅,经过一个下午的慢炖,鹅肉变得鲜美多汁,极为嫩滑,辅以香菇、花菇、蘑菇等素菜,闻上去香味浓郁,把人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她没个节制,吃了个肚儿圆,窝在皇上的怀里,让皇上帮她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