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会儿功夫,她连唇都重新涂了。皇上好笑不已,这绝对是他见过最爱美的女子。他在她鲜艳的唇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文鸳在皇上低头之时,便乖乖闭上了眼睛。她本想蹭一蹭他的手掌,又怕把脸上新敷的粉给蹭掉了,之后可怜巴巴地叫他:“皇上——”
皇上将她揽到怀中,轻轻拍了拍,又好笑又好气:“竟发这样大的脾气。宫中女子谁有你的气性大。”
文鸳抱住他的腰,拍马屁说:“皇上宽宏大量,仁爱英明,奴才才敢发脾气。换作是旁人,奴才不敢如此。”
刚才她还以为皇上要走了,她才得宠半个月就要失宠了呢。没想到皇上还是宠爱她的。
皇上挑了挑眉,面色看不出是喜是怒,淡淡道:“那便是朕把你惯坏了。”
她趴在他的身上,揽下他的脖子,叭叭叭地亲他。在他白皙的俊脸上留下了一个个鲜红热烈的吻痕,又一个劲的撒娇,声音甜得能掐出蜜来。“人家就知道皇上最好最好最好了!”
她实在太像一只热情的小狗,皇上难以招架又觉得有点享受其中。
他用手抹过被亲过的地方,果然发现指尖红了,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轻斥道:“胡闹!”
文鸳对上他的眼睛,哧哧娇笑起来,表情得意明亮,装模作样地说:“哎呀,皇上的脸花了,奴才替皇上擦一擦。”
然后她便在他怀里直起身子,故意在他脸上印下了更多的唇印。皇上并不生气,神色轻松温和,即使周身都是脂粉之气,可瞧上去却像一个贵气温润的公子。
他抬手在她腰间护着,怕她不小心往后仰会摔下去。
等她闹够了,她便叫景泰接了热水来,亲自替皇上洗了脸,免得被人看见叫皇上颜面受损。
“你爱看话本子?过几日朕叫人搜罗了送来,算作朕对你的赔礼。”
文鸳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她攀着皇上的胳膊,明明很想要,却又装矜持,可惜一张口又漏了底。“搜些当下时兴的,以前的我都看过了。”
皇上忍笑应了。他不经意地问:“你爱看英雄演义,还是搜神志怪,抑或是才子佳人呢?”
这可是谈到文鸳的心坎上了,在她所擅长的领域,她侃侃而谈,神采飞扬,如数家珍,犹如明珠熠熠生辉。
“才子佳人我觉得李渔写得好。他不仅会导戏,还会写话本子。前朝的话本我最喜他写的。”
而皇上只顾贪看她,顺着她的话头,下意识地说:“那朕替你寻他的话本来。”
文鸳撅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说:“人家都说这些都看过了,皇上到底有没有听人家说话?而且不要文绉绉的古文,写大白话就好。”
她之前读书时坐立不安的情状立即在皇上脑海中浮现。他又笑了。
“有道是术业有专攻,原来文鸳爱读的是这类书。”
文鸳也不装了,坦然地点了点头,斤斤计较地说:“话本也是书,我这怎么不算是爱读书呢。”
皇上闻弦知雅意,他忍俊不禁地认同她的说法,睁眼说瞎话了一回。“确实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