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坐在床上,冲还在梳妆镜前臭美的文鸳招了招手。
“已经看了半天,还不腻吗?”他含笑打趣道。
文鸳扭过头白了他一眼,往自己脸上涂涂抹抹,抽空回嘴道:“这辈子都看不腻。”
她现在可不是十几岁的时候,要保持娇嫩的肌肤,那得注重保养才行。刘太医的医术确实不赖,她央着他给自己弄了个美容的方子,从此奉若圭臬,每天晚上都要往脸上敷一番。
文鸳不肯过去,四阿哥索性起身,来到她身后,单手撑在梳妆台上,另一只手闲闲地梳弄她柔软如瀑的长发。
文鸳觉得他有点烦人,眼角向上斜了他一眼,娇嗔道:“爷要是没事做,就去看你的信去。”
四爷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的耳垂上揉搓摩擦,酥酥麻麻,他说:“现在是歇息的时辰,明天再看也不迟。”
文鸳用妩媚含笑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带着小钩子似的。即便她的脸上敷了白白的霜,但仅凭一个眼神,便让四爷的眼神也暗了暗。
他便这样倚在梳妆台前伴着她,瞧着她忙忙碌碌,又是敷脸又是涂手,像是勤勤恳恳的小蜜蜂一样精心捯饬自己。
四爷不觉得无聊,凤眸漫上了点点笑意,偶尔顺手将东西递到她的手中,便会得到一对甜甜的笑弯的月牙儿。
文鸳转身就着景泰手上的盆,将脸上的霜洗净,露出粉若荷花的脸颊,一双杏眸灿若星子,仰头笑着问:“如何?这是刘太医给的方子。爷有没有觉得敷完之后,我的脸变得白皙紧致了?”
四爷抬手去抚她的脸颊,在弯腰之前,凤眸微眯,看了景泰一眼。
景泰何等机灵,可不会连这个眼神都看不懂。她立马端起水盆就往外走,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文鸳抬手去搂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尖着嘴去舔咬他的下巴,像是撒娇的小猫。
四爷顺着她的力道弯下腰来,勾起她的下巴,吻住枫叶一般鲜艳的红唇。
西洋镜上透出一对鸳鸯交颈、缠绵非常的爱侣。四爷觉得一直弯着腰不大舒服,搂住文鸳的腰,将她带起来站着。
他用舌尖勾勒她唇瓣的形状,细细描摹,直到她累得张开了嘴,就轻轻一点,如鱼跃池中,勾住她的小舌嬉戏。
他并不抱着人到床上去,就在梳妆台前,边吻她边解下了她寝衣上的盘扣。
文鸳忍不住嘤咛,挺起胸脯贴他更近。等到四阿哥松开这个吻,她便蹭着他的颈窝,细细地喘气。
他用平淡却又好似饱含遗憾的语气叹道:“有点小。”
文鸳听了之后张嘴咬了他的脖子一口,“总比你平平的什么也没有来得好。硬邦邦的,手感也不好。”
他不由闷闷地笑了。
他又低头吻她,两个人重新拥吻在一起。
文鸳的梳妆镜是四爷专门从洋人那里淘来的,能将人照得纤毫不差。
文鸳趴在梳妆台前,西洋镜中映出她的脸颊红若烟霞,眼神迷离妩媚。
他把人拉近自己,含笑低声道: “不是要看你的脸吗?对着镜子,我定能看得清楚。”
总之接下来这几天,文鸳都不在梳妆镜前照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