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苦笑,只得说:“都怪妾身太过轻信。”
四阿哥却淡淡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便将这正院的奴才都审一遍,也好还你一个清白名声。这段时间你不方便管理后院,就先让文鸳帮忙管着吧。”
而文鸳的禁足也能解了,重新恢复自由。
福晋恨得要吐血,但是为了洗刷冤屈,只能暗暗咽下喉头的郁闷,恭敬地应了是。
文鸳一听这下后院全权由她掌管,瞬间来了精神,轻快又得意地起来福身,娇美俏丽的小脸顿时容光焕发,“多谢爷信任,妾身一定好好打理后院,好让爷没有后顾之忧。”
她甚至认定这件事就是福晋指使,抬了抬下巴,宝光璀璨的眼中含着一丝不容忽视的轻蔑和憎恨。“福晋安心吧,妾身会照顾好弘晖阿哥的。”
最了解自己的果然是敌人。福晋最在乎的人就是弘晖。听到文鸳这样说,颇有些沉不住气,咬牙道:“弘晖在前院自有人照料, 不必瓜尔佳妹妹费心,爷也定然不会让孩子受委屈。瓜尔佳妹妹既要打理后院,又要照顾三个孩子,我实在是怕你忙不过来。”
文鸳轻哼一声,十分得意地炫耀道:“有什么忙不过来的?爷自然会帮我照顾。爷,你说是不是?”
她转过头来巴巴地望着他,四阿哥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打断了她们的互呛。“好了。此件事已经了结,我回前院处理公务。”
说着他就要走,走了几步快到门口,发现文鸳还站在那里,便回头道:“还不跟上来?”
“这就来了。”文鸳飞了福晋一个得瑟又恶意的眼神,款款地跟了上去。
她出到院子,便扯住四阿哥的袖子撒娇地摇了摇,扮可怜道:“爷真的要回前头去了吗?人家刚才被吓了一回,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四阿哥想起她方才受惊的模样,确实有点心软,到底和她一起回了东院。
“去做几碗安神汤回来给主子喝一喝。”李嬷嬷知机,没有跟进里屋,在外头悄悄吩咐景宁。
文鸳伏在四阿哥怀里,先头那股兴奋劲儿过去之后,又开始蔫蔫的,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儿,巴在主人的怀中不肯出来,一甩一甩地摇着尾巴。
四阿哥轻拍她的背,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念佛经给你听。这样就能静心凝神,超脱困顿。”
文鸳不爱听。但是她现在就想粘着他,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他寻出之前用来做胎教的《楞严经》,翻开第一页慢慢念。“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室罗筏城祇桓精舍,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无漏大阿罗汉。佛子住持,善超诸有,能于国土,成就威仪……”
四阿哥的声音清而冷,念佛经时更有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文鸳侧耳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声音,觉得很是安心,依恋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四阿哥顿了顿,见她情绪好了许多,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她的头才接着往下念。
很快景宁便端着安神汤回来了。四阿哥看着文鸳喝完,陪她歇了一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