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第二天才知道四阿哥已经回来了,不出意料还是去了东院。
她面色平静无波,梳好妆之后,便对侍女说:“吩咐人准备好四爷爱吃的东西,今晚他定会过来用膳。”
这就是他所谓的一碗水端平。在头天陪过瓜尔佳氏之后,第二日他便会过来正院一起和他们母子用一顿晚膳。可惜她留不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用过膳之后他就会到东院去了。
到了晚间,四阿哥果然来了正院。
福晋穿了一身朱红底子墨色镶边牡丹刺绣纹的旗装,十分端庄雍容,可是神色却有点憔悴。她起身迎他。
她看了四阿哥一眼。一月不见,他眼见着清减不少,越发俊逸了。
四阿哥虚扶她起身,“福晋不必多礼。”
福晋跟着他进了内室,亲手端来了一杯热茶。四阿哥接过茶喝了一口。“弘晖呢?”
福晋笑道:“他正在温书呢。爷要见他,妾身这就让人把他叫来给爷请个安。”
四阿哥说:“不用打搅他读书。”他放下茶杯,便道:“那件旧衣是否有问题,可查清是谁所为了吗?”
福晋顿了顿,捏紧帕子才说:“已经查清了。这是宋氏命人送去的。”
四阿哥挑了挑眉,凤眸中流露出几分讶色。他转动扳指,冷冷道:“宋氏?她为何要这么做?”
福晋狠狠咬唇,福身请罪道:“这都是妾身的疏忽。之前宋氏十分安分老实,又是老资历了。妾身便想抬举她几分,将后院的事交一些给她打理。没想到就这么被宋氏钻了空子,偷偷将水痘病人穿过的衣服送进了弘晏的屋子。”
福晋斟酌了一会儿,又叹息道:“宋氏和瓜尔佳妹妹确实有些旧怨。妾身也没想到她会这般心狠。现在已经将她禁在住处,只等爷发落。”
她这套说辞逻辑清楚,有理有据。四阿哥凤眸微眯,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敲。“去把宋氏叫来,爷要亲自问她。”
福晋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打鼓,起身让人把宋氏叫来。
宋氏穿了一身素色旗装,身形纤瘦,神色苍白,低头进来了。“奴才给爷和福晋请安。”
“宋氏,你为何要加害二阿哥?要是敢在爷面前撒谎,你可知道下场。”四阿哥凌厉的眼神盯着她,沉声问道。
宋氏长跪于地,不曾抬头,轻声剖白道:
“此事盖出于奴才的嫉妒之心。侧福晋盛宠不衰,叫我等备受冷落。兼之平日里张扬跋扈,时时讥讽,更叫我怀恨在心。所以才因为一时冲动做下错事。如今错已铸成,奴才无可辩解,求爷责罚。”
四阿哥静静地听着,再开口时,声音中带着沉怒:“是我一意孤行要宠爱她。也是我纵得她目中无人。你若要记恨,也该记恨我才是。何至于对一个无辜稚儿下死手。”
宋氏抬起头,双目微合,尖削的下巴像是锋利的箭簇,冷静地说:“因为我要他出事,叫她不得安生,备受折磨,最好因此难产。如此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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