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又到了进宫赴宴的时候,四阿哥的意思是文鸳的胎儿才四个月,不如就称病不去,好好在家安胎。
毕竟这个孩子是他们二人都盼了多年,自然慎重异常。不过福晋不同意。
一来是太医早就看过,文鸳身体十分康健。二来则是四阿哥对待这个孩子重视过了头,引得她隐有不满。当年她怀着大阿哥时,他也没说让她告病在家。怎的轮到瓜尔佳氏,他就想起来这事了。
“妾身知道爷心疼妹妹,只是妹妹胎儿已满三月,身子也并无不适。要是替瓜尔佳妹妹告病,是不是太过招摇。”
怀个孕就要告病的,她瓜尔佳氏只怕是头一份。
四阿哥不过是一时上头,冷静想了想,还是听了福晋的意思。
文鸳还是想进宫的。现在她有了身子,正是腰杆挺得最直的时候。此时不进宫,岂不是犹如锦衣夜行。
四阿哥就没见过这么爱凑热闹的人。他摸了摸文鸳已经显怀的肚子,交代道:“到了永和宫之后不要随意走动,免得被人冲撞了。至于娘娘——”
四阿哥脸色顿了顿,才继续开口:“她要是说了什么,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文鸳点头如捣蒜,靠在他怀里,娇声道:“永和宫我是去惯了的,能有什么事。何况宝珠会保护我的。是不是,宝珠?”
她转头看向宝珠,笑盈盈地问。
宝珠站在文鸳身边,像一个忠诚的小侍卫,闻言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四阿哥不由也轻轻弯起嘴角。
四阿哥还带回来一个消息,文鸳的大哥文鹤参加了今年的会试,成功考上了进士,又被榜下捉婿,明年开春便要成亲了。
文鸳听了果然欣喜异常,缠着四阿哥问:“是哪家的姑娘?”
四阿哥说:“是正蓝旗佐领乌苏金保之长女。”
佐领乃正四品武官,也是满军旗。而文鸳的父亲瓜尔佳颚敏不过是正五品御史,一个无足轻重的文官。这门亲事还是他们家高攀了。
四阿哥敲了敲她的头,淡淡道:“你大哥不到而立已是进士,称得上是英才。何况能考得上进士的满人何其之少。他们家也正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才定下了这门亲事。”
何况瓜尔佳鄂敏迟迟不给瓜尔佳文鹤定亲,未必没有要为他结一门显亲的意思。
“何况你又嫁入皇家。有一个当皇子侧福晋的妹妹,你大哥可不算高攀。”
听四阿哥这么一说,文鸳喜滋滋的,得意地嘀咕道:“想不到我远在宫里,还能帮我大哥娶个好媳妇。”
只是无缘得见大嫂,她有些失落,不免又旧话重提,巴在四阿哥怀里,可怜兮兮地问:“什么时候才能开府?”
四阿哥只得安慰道:“应是快了。”
文鸳听了嘟起嘴来。快了快了,耳朵都听到起茧子了,开府的事还没影呢。
四阿哥为了安慰她,便转移话题道:“你大哥既要成亲,何不送一份礼去贺一贺。”
文鸳向来说风就是雨,一听瞬间精神抖擞,带着景泰马上就去库房翻箱倒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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