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深之后,他们便把恢复活泼的宝珠哄回去睡觉了。
文鸳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边和四阿哥说话,余怒未消,犹自愤愤:“往后就是把宝珠自个儿留在东院,我也不会把她去福晋那儿了。”
四阿哥手中翻看的不再是《孟子》,而是一本佛经。他淡淡地说:“福晋是重规矩了些。”
文鸳扭过头来,气呼呼地说:“简直是重过头了,走火入魔。宝珠才多大,就教她这些。没得把孩子教成个呆子。这样的呆子天下多的是。”
四阿哥见她大动肝火,起身过来,将手按在她的肩上,垂下头安抚道:“好了好了。既然景泰能够将宝珠照顾周到,往后就把宝珠留在东院由她照料,许也可行。”
从义理上看,福晋是宝珠的嫡母,教她矩并没有可指摘之处。可从情理上看,她将小小的孩子教成一个不能说不能笑的泥偶,便是扼杀了她的自由天性。
作为宝珠的阿玛,他自然是不忍且不能容忍的。
文鸳点了点头,侧过头蹭了蹭他的手,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笑盈盈地撒娇道:“爷对宝珠真好。我都想给爷当女儿了。”
四阿哥用手背轻轻划拉她香软嫩白的脸,轻声说:“做我的女人不好吗?”
文鸳纠结地拧起了眉头,想了想,嘟起嘴说:“也好,可是没有做女儿好。”
四阿哥睨了她一眼,勾起她的下巴,亲了她一口,停在她的唇边不到一寸的距离,轻声道:“要是做爷的女儿,爷就不会对你这样了。还有可能亲近别的女人。”
文鸳觉得脸颊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咯咯笑着缩了缩脖子,听到这话皱起了脸,还不肯服输,不依道:“那也要做爷的女儿,就要做爷的女儿。”
四阿哥拿她没办法,屈指弹了她的脑瓜一记,嗔道:“真是个傻姑娘。”
她又怎会知道,不是因为宝珠是他的女儿,他才这般宠爱。而是因为,宝珠是她所生的女儿,他才待她如珠如宝。
文鸳朝他张开了手,一双杏眼亮晶晶地望着他。四阿哥将人抱回床上。
文鸳感觉有东西硌到自己,扭头一看发现是一本佛经,纳闷道:“爷怎么看起佛经来了?”
四阿哥说:“佛经最能修心养性,与我有益。”
文鸳听到对他有用,就把经书收了起来,和她的宝贝话本子放在一起,嘀咕道:“那我替你收着。”
她转过身来,将四阿哥推倒在床上,伏在他的胸口,“好了。现在该睡觉了。”
四阿哥靠在枕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文鸳坐直身子,靠过来搂住他的脖子,肆意亲咬他的唇,像一只炽烈浪漫的小狗。
她的吻顺着他的脸颊慢慢向下,用嘴咬开了他的衣扣,吮吻他的胸膛,留下一串鲜红的印记。
四阿哥平稳的呼吸乱了,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文鸳抬头冲他一笑,长发垂落在他的胸膛,妩媚生辉。
四阿哥呼吸一紧,将人提过来紧紧吻住。
情到浓时,文鸳便已经晕头转向。四阿哥却是游刃有余。他一边动作,一边调笑道:“既然要做我的女儿,便叫一声阿玛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