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容置喙,文鸳踌躇了一会儿,到底顺了他的意,准备出去让人去寻笔墨。
到了营帐前,她才想起来好像妆花了,手忙脚乱地掏出镜子一照,果然又白又红,沟壑纵横,比唱昆曲的丑角儿脸上还花。
她忍不住转头嗔道:“爷怎么不告诉人家。要是出去被瞧见了,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四阿哥配合地弯了弯唇,似是为了赔礼,他亲自给她举镜子。
因为天色已晚,文鸳干脆把妆都卸了。粉白的脸上不施粉黛,反而更显娇稚。
她替他磨墨。这是她头一回为四阿哥磨墨。可惜刚开始磨得并不好,里面还有很多渣子。不过四阿哥并不介意。
他一遍遍地写“戒急用忍”四个字。刚开始他写得飞快,字迹也潦草狂乱,龙飞凤舞。纸上的墨汁还没干,便被他毫不留恋地抛到一边。
文鸳望着他紧绷的侧脸,总觉得他写得格外用力,不仅饱蘸的墨汁将纸张浸透,连他的神色都有瞬间的扭曲。
写了约莫有上百张,营帐里满地都是纸团。要是这时候有人进来,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方。
他仿佛慢慢进入了一种物我合一的状态,脸色平和,背着手运笔,游刃有余,好像真的做到了“戒急用忍”。
到了深夜,四阿哥终于写出了最满意的一张,他放下笔,举起来看了看,准备将它挂起来。
这时候他才发现,身边已经没了文鸳的身影。于是便扭头去寻,原来她早就已经伏在榻上睡着了。
四阿哥将苏培盛喊进来,命他将满地的纸团都处理干净,只留下最后写的那张。
他用清水净了净手,便折身来到榻边,掀开袍子坐上去。
文鸳睡得正熟,许是没了挂念的事,她粉白如桃的小脸显得格外恬然。
四阿哥摸了摸她的脸,不知该不该把她叫起来。他最终并没有叫她,而是将锦被拿了过来,盖在她的身上。
因为了无睡意,他静静地坐在榻边,像是一个光洁如玉的雕塑,静默无声。
文鸳睡醒一觉,见到有人坐在她身边盯着她不出声,险些没被吓得魂飞魄散。
她使劲揉揉眼睛,才看清楚原来是四阿哥,便自发粘了上去,挂在他身上,糯糯问道:“爷,现在什么时辰了?”
四阿哥往外看了看,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淡淡地说:“该有卯时了。”
文鸳觉得眼皮子还有千斤重,捂嘴打了个哈欠,咕哝道:“爷怎么起得这样早?”
四阿哥揉了揉她的头发,“既然还困,便到床上睡吧。”
“爷不睡吗。”
四阿哥摇了摇头,吩咐景宁进来,伺候文鸳。
景宁扶着文鸳回了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文鸳心无挂碍,倒头又睡。
四阿哥便起身,洗了把脸,简单吃了两个饽饽,便到皇上的营帐去请安了。
经五阿哥一顿训,又有八阿哥劝解,九阿哥不情不愿地给四阿哥道歉。
四阿哥很有风度地点了点头,表示原谅。
见他有如此胸襟,九阿哥吃惊不已。他知道四阿哥向来最是记仇,别人要是明着记恨,那老四就是背地里记着。
他估计老四是把他们的梁子记在了心里。
乖乖。他暗暗咋舌,这下梁子可真是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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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加班!加班没工资还周末把人叫回来加班,神经病啊!!!!!!!换了一个领导,真的搞死人!发疯一下,不然我要憋疯了
小声bb:就是说大家考编千万别进zzb,不然真的会累死人,升迁空间也小。当然有志向考公进去的除外。我的马甲可千万不能被发现,这么多吐槽,要是被发现了还不得请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