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不说话,只是靠在他的怀里,无辜地眨着眼睛,“妾身不知道爷在说什么。”
四阿哥屈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冷哼道:“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我这就让苏培盛给你请太医来。”
他面色冷峻,往前探了探身子,好像就要叫人。
文鸳赶紧捂住他的嘴,讪讪地撒娇道:“原本肚子疼得厉害,爷一来就好了。人家见了爷高兴,就什么痛都没有啦!”
四阿哥睨了她一眼,神色淡淡,不置可否。他轻斥道:“心不唤物,物不至。是以人常说要避谶。你倒好,天天把生病挂在嘴边。不吉利的话该要少说才对。”
文鸳知道躲不过,伏到他的怀里,委屈地说:“爷是说过要来陪人家,可又为什么总是在福晋那里待这么久?人家一想到爷,就管不了这么多啦!”
四阿哥并不十分生她的气,一来是因为文鸳是他一直宠着的女人,二来则是他认为这是文鸳着紧他吃醋的缘故。
他还试图和她讲讲道理,搂着她安抚地说:“福晋快要临盆,我陪着她多走动走动,有利于她生产。你要乖一点,我晚些就会过来陪你了。”
文鸳转了转眼睛,不由恶意地想到,福晋的孩子生不出来才好呢。她才不要懂事。
她抱住四阿哥的腰摇来摇去,娇娇道:“不嘛不嘛。人家就要爷陪着,爷答应过的。福晋——向来最懂事明理,难道她自己不知道怀孕要多走走吗,还要爷陪着才肯。”
她这话说的有股不顾他人死活的娇蛮,四阿哥忍不住扶额,又气又叹,虚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真是——”
文鸳抱住他的手,“我不管,总之爷要陪着我。宝珠都好几天没见到阿玛了。”
四阿哥到东院的时候太晚。宝珠常常等他等到犯困,也不见人影,只能失落地睡着了。
四阿哥听了不免愧疚。他和文鸳仅有一女,自然珍爱非常。
“大格格现在睡了吗?”
文鸳说:“还不曾。我这就让人把宝珠带来。”
宝珠听说四阿哥过来了,瞌睡虫瞬间飞走,兴冲冲跟着景泰到了主卧。
她一见到四阿哥跟眼前一亮,像小炮弹似的冲过来, 抱住他的小腿,巴巴地叫道:“阿玛!”
四阿哥将宝珠抱到榻上,忍不住柔和了神色。他温声和她说话, 又陪她玩了好一会儿九连环。
文鸳得意地站起身,出来门口对景泰说:“去告诉福晋,爷今晚在东院歇下了,不会再回去的。”
景泰踟蹰道:“主子,以往阿哥都是来这儿歇息。主子何必又跑去同福晋说,免得惹她记恨。”
文鸳转了转眼睛,嗤笑道:“当然是为了气她了。叫你去你就快去。”
景泰拗不过她,无奈地奉命去了正院。“奴婢请福晋安。四阿哥命奴婢来告诉福晋,他今晚在东院歇下了。”
福晋听说以后,神色平平,只道:“知道了。让侧福晋好好照顾阿哥。”要是四阿哥要派人来,又怎会派侧福晋的丫鬟。不过是瓜尔佳氏狐假虎威,耀武扬威来了,着实可气。
景泰恭敬地应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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