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个阿哥都走了以后,文鸳便着急上火地拉住宝珠的小手检查,问她刚刚有没有受伤。
宝珠得意地摇头晃脑起来,“没有受伤。十四叔说不过我。”
四阿哥奖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教导道:“以后你就这样对付你十四叔。他这个人就是这么幼稚 ,非要治治他不可。”
宝珠好像从四阿哥那里接了一个重大任务,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文鸳捂住嘴扑哧一笑,嗔了他一眼。十四阿哥幼稚不幼稚另说,可她们爷很幼稚倒是真的。
四阿哥四平八稳,泰然处之,丝毫没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福晋坐在四阿哥的左手边,见他们三人其乐融融,有说有笑,不免有一种被隔绝在外的感觉。
她瞬间胃口全无,望着桌上精致的菜肴,一口也不想吃了。
福晋不由苦笑,她总告诉自己不必介意,儿子才是自己最后的依靠。可四阿哥到底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眼睁睁看着他对另一个女子轻怜浅爱,她又怎么会不介怀?
何况她如今怀有身孕,又正是情绪起伏比较大的时候。见这情状,心中更是难忍。
四阿哥扭头见她并不动筷,不由关心地问道:“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福晋这才微微笑起来,摇了摇头。
文鸳趁四阿哥不注意,悄悄翻了个白眼,嘀咕道:“矫情的慌,爱吃不吃。”
景泰就站在她身边,听得真真的。她心口一跳,小心翼翼地往四阿哥这边看了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只是将自己桌上的炖盅给了四福晋,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现在天气冷,很多菜上来以后,放一放变凉了。只有炖菜凉得慢一些,不过味道却没有炒菜那么好。
不过四阿哥却还记挂着文鸳母女,扭头就把剩下的炖菜都给了文鸳这一桌。
文鸳心下满足,这才关心四阿哥。“爷把菜都给了我们,自己吃什么呀。”
四阿哥说:“你们先吃。”这些炒的菜并不是不能吃,只不过有些冷了。女子的身子素来弱些,他担心她们吃了冷菜不舒服,这才把还热乎的都给了她们。
宫外又放起了烟花,这时候宝珠已经睡着了。听到热闹的动静,她才一骨碌从乳母的怀中坐起来,揉着眼睛说:“放烟花了是不是。”
文鸳笑着说:“对呀。宝珠快起来,和阿玛额娘一起看烟花,放完烟花就回家了。”
宝珠迷迷糊糊,朝四阿哥伸出了手,撒娇道:“阿玛抱我。”
在自己家中尤可,可当着众位兄弟的面,四阿哥便十分抹不开面子,低声说:“下来自己站着吧。很快就回去了。”
刚睡醒的孩子执拗得很,非不肯站着,闹着要人抱。
“额娘抱宝珠。”文鸳见状便要伸手从乳母的怀中将孩子接过来。四阿哥拿她们母女都没办法。他担心文鸳抱她会累着,只得低低叹了一声,将宝珠抱过来,塞进了自己的墨狐披风。
宝珠从他的披风里探出头来左顾右盼,像是一只小袋鼠。
:我也太高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