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月份,四阿哥之前递上去的请封折子,才总算有了回音。
皇上听说已经同意,内务府开始着手准备起来。晋封礼定在十月份。
文鸳春风得意,觉得这事儿板上钉钉,就让屋子里伺候的人都改口叫她侧福晋。
四阿哥见她这般高调,实在大摇起头,勒令她近日要低调行事,不准这般张扬。若是传出去被人知道了,她少不得要落下一个嚣张轻狂的罪名。
“再过几个月便要行晋封之礼,到时再叫也不迟。何苦要争这几个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等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这个侧福晋之位还没捂热,就要被拿回去了。
“左右也就几个月的事儿,早叫晚叫都得叫。早些叫人家侧福晋,人家就早些高兴。”她嘟着嘴,卷着手帕坐在一边,神色不是很痛快。
四阿哥不知道说她什么好,重新端起严肃冷厉的脸庞,“听我的没错。”
文鸳被他宠娇了性子,难得受了一顿申饬,就气鼓鼓的,不高兴了好些时日。
四阿哥打定主意要磨一磨她的性子,虽然照常去东院,却没有立即哄她。只不过见她连日皱着眉头,闷闷不乐。他并不觉得畅快,心中颇有几分后悔。
瓜尔佳氏怀着身孕,自己明知她是这样一个骄纵浅薄的性子,由她高兴也就罢了,何苦与她争执。
两人一直僵着,平日里相处也不尴不尬的。四阿哥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在其他格格的屋里,他也往往少言寡语,想说话时才说几句。他不觉尴尬,反而觉得自如。
可如今东院里没了文鸳的软言笑语,却令他十分不习惯,有几分空落落的寂寥。
只不过四阿哥一时拉不下脸来说软和话,只能硬撑着,脸色越发冷硬。
苏培盛到底知道他的心事,便悄悄去寻了景泰。
景泰十分机灵,听苏培盛说要她劝慰瓜尔佳格格,一口答应下来。“请苏公公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阿哥能有很多个选择,但格格可不能失宠。
景泰一直在文鸳身边好言劝慰,才叫她慢慢消气。
文鸳本就是喜欢热闹的性格,这几天可把她憋坏了。
她也知道四阿哥是为她好,只是性子娇气,被四阿哥训了几句,觉得失了面子,才不肯和他说话。
她想通以后,等四阿哥一来,便重又笑盈盈地迎上去,“ 爷回来了!”
见到她明媚的笑容,四阿哥不自觉舒了口气,连忙快步过去将她搀住,说道:“你在等我?”
文鸳抱着四阿哥的手臂,倚靠在他的身边,娇声娇气地说:“之前是奴才不好,不该和阿哥怄气的。”
四阿哥这才觉得有点释怀,觉得自己的苦心被理解了,他道:“我是为了你好才——”
若是不在意,他又何必宁愿她不高兴也要提醒。
文鸳撒娇地摇了摇他的手,见伺候的人都低着头,就踮起脚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侧脸,软软道:“哎呀,奴才只是这几日没拐过弯来。阿哥大人有大量,就把这事揭过了,别生人家的气,好吗?”
四阿哥连忙小心地揽住她的腰, 抿抿唇,轻声说:“我不曾生过你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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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一下晋封礼的时间,发现8月份四阿哥要出巡塞外,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