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想通了这一茬,后悔不迭,跪下来磕头,懊恼地说:“是奴婢一时糊涂,不该擅作主张,辜负了福晋的信任。现在如何是好?”
福晋很是失望,石榴忠心有余,可眼高手低,容易坏事。“如今还能如何,就算是装,你也要装作问心无愧。左右她们没有证据,阿哥只是怀疑而已。”
她已在阿哥面前承诺为她做保,若是石榴承认罪行,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到底石榴是打小跟着她的,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她便保她这一回。
“这件事是你做错,我便罚你半年月俸,好让你长长记性。你可心服?”
石榴点了点头,惭愧地说:“多谢福晋开恩。”
福晋让她下去了。
四阿哥言出必行,当真拟好了请封的折子,在年关来到之前,送到了皇上那里。
不过皇上在年底忙着各项祭祀大事,自然是没空看这些无关紧要的奏折的。
所以四阿哥便和文鸳说,此事该会等到开春以后,才有结果。
骨头虽然已经叼在嘴里,可什么时候能吃进肚里,那才放心呢。文鸳有点失落,但她对皇上可畏惧着呢,自然不敢对皇上不满,乖乖点了点头。
因着文鸳怀有身孕,所以四阿哥吩咐福晋,将她的一应用度都调到了侧福晋的份例上。
这话一出,众人都知道,瓜尔佳氏只怕很快就要晋为侧福晋了。
虽然文鸳不侍寝,但四阿哥从山东回来之后,除了去过一回正院,却只扎根在东院。
因为文鸳的害喜有点严重,不仅胃口变小,这几日竟然吃什么就吐什么,原本粉唧唧的小脸,眼见着就蜡黄了,像是蔫巴巴的小白菜。
见她如此难受,四阿哥心中牵挂,加上课业本就繁重,下学之后就到东院来看她了,压根没心思去想旁的。
四阿哥如临大敌,他是头一回当阿玛,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叫人赶紧去太医院请太医。
太医说这是女子妊娠的正常反应,不过害喜的严重程度是因人而异的。有些人怀孕吃什么都喷香,压根不会害喜。有些女子害喜反应却比较严重,不过三个月后便会好了。
四阿哥将蔫了吧唧的文鸳揽到怀里,心疼地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眉头紧锁,问刘太医:“那可有缓解之法?”
刘太医倒没想到这个格格如此受宠,认真地回答道:
“若是格格呕吐频繁,无法进食,不妨少食多餐,不要吃太过油腻的东西。可以吃些带酸的食物,好比果子蜜饯之类,不过不要过量。不过也有可能是情绪低落所致,格格最好要保持心情舒阔,这样对您和胎儿都好。”
刘太医侃侃而谈,口若悬河。文鸳本就胸闷恶心,压根不耐烦听,干脆转过头躲进四阿哥的怀里。
四阿哥听得认真,抽空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
“若是格格当真吐得无法进食,微臣可以开些止吐的药。只不过是药三分毒,您有孕在身,还是少喝为好。”
四阿哥皱眉细思,沉吟半晌,果断道:“还是开一副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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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真是想把福晋描绘成一个贤惠的人的,但是写着写着,好像角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