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心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掠过不提,锋利的目光望着石榴,淡淡道:“得你家福晋如此信任,你若辜负了,当真不得好死。”
石榴松了口气,死死低着头,不敢对上四阿哥的眼神。“奴婢谢福晋。”
经过这件事后,四阿哥和福晋之间的气氛越发僵硬。福晋因为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问罪一事而生气,四阿哥则是因她不问缘由就一味护着自己的丫鬟而不悦。
不过夫妻二人都不是敞亮的性子,要打开天窗说亮话比登天还难,他们静静用了一顿饭,便各自洗漱歇下了。
这件事成了罗生门,正院和东院各执一词,双方都有各自的说法,并且理直气壮振振有词。至于哪种说法才是对的,端看在四阿哥心里谁的分量重。
文鸳原本正等着正院的消息,没想到静悄悄的,谁都没有受罚。
她顿时老大不高兴,四阿哥说会给自己一个交代,难道这个交代会从天上掉下来吗?
等四阿哥第二天过来,她便瞧准机会,伏在床上哀哀哭道:“这个娃儿投生到我的肚子里,当真命苦,被作践了也没人讨个公道。倒不如——”
四阿哥收回踏进屋里的一只脚,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有瓜尔佳氏在他后院一天, 阿哥所就没个冷清的时候,比人家戏园子唱戏还热闹。
见她又要说什么混不吝的话,四阿哥出声将她喝住:“若是再说死,爷好好罚你一顿!”
文鸳马上哑了声,只是背对着他呜呜哭着,听上去万分凄惨。
四阿哥也有点愧疚,原本说要给她个交代,没想到却没动手。
他来到榻边坐下,试探地将手搭到她的肩上。文鸳扭了扭,却没躲开。
四阿哥松了口气,扳着文鸳的肩膀,将人揽到怀里,双手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沉吟道:“正院那边说并无此事,只怕难下定论。”
文鸳立马不高兴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不肯安分地呆着,不依地说:“爷这是什么意思?人家还会胡编乱造,故意来陷害福晋吗?难道奴才在爷心里就是这种人?”
四阿哥险些被她的脑袋顶到下巴,赶紧将人按在怀里,听到这话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若真论起来,她胡编乱造的事可不少。
他最知道怎么才能让文鸳安静下来,慢悠悠地说:“翻了年,我便替你请封侧福晋。”
到底瓜尔佳氏的身份低了些,脑子还不好使。他若是不在,她不就只有任人欺负的份儿,有个高点的身份,倒也有了保障。
文鸳还以为请封的事要等到生下孩子以后,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了。
她这回可顾不得要什么交代了,挂在他身上,杏眸亮晶晶的,好似无万无千的萤火光。“真的?”
四阿哥点了点头,捏了捏她的耳垂,嘱咐道:“以后若有急难之事处置不了,派人到前院告诉苏培盛。”
文鸳欢喜地笑了起来,乖乖趴在他的怀里,抠着他的扣子玩,像是终于得到了心仪骨头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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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可以插入图片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