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前一天,四阿哥又去了福晋的正院,照例交代她要好好管理后院,孝敬德妃。
四阿哥听了德妃的话,也有心想和四福晋改善关系。他们到底是夫妻,不必如此生疏。
用了晚膳之后,四阿哥顿了顿,主动说:“我这回去山东,便不带人了。难得出门一趟,不知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就是,爷给你带回来。”
四福晋听了心中欢喜,这是四阿哥少有地在说软和话。她体贴地摇了摇头,殷殷道:“阿哥只管好好办差,妾身没有什么想要的。只要阿哥办好差事平安回来,妾身便高兴了。”
四阿哥主动递了梯子,可惜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他有点苦恼,点了点头,只得说:“你放心便是。”
四福晋虽然想到四阿哥要过生辰的事,可想着四阿哥在外头更应该是办事要紧,她们也都不在身边,这点事倒也不必提了。是以并没有提起。
四阿哥去了许久,也不见回来。果然已经过了他的生辰。
他们几个阿哥居住在山东巡抚家中,得知十月三十是四阿哥的生辰,三阿哥和八阿哥都过来给他庆贺,特地叫人做了一桌山东特色的菜式。
四阿哥穿上了新做的锦袍,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英姿勃勃。
三阿哥打趣道:“这件衣裳我可是头一回见四弟穿。”
四阿哥抿唇,低头拍了拍袖口,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
三阿哥也不追问,洒脱一笑,仰头喝了一杯酒。
八阿哥聪慧体贴,暗暗猜测这件衣服如果不是四福晋做的,便是四哥宠爱的女子所做,不过也不曾明说,抬手为四阿哥倒酒。
文鸳待在西三所里,倒也没什么事要做。
福晋并不会刻意折磨人,克扣份例或者处罚下人。四阿哥临走前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四福晋这段时间心情都很好。
而文鸳这几日总觉得闷闷不快,胃口十分不佳。
她纳闷道:“往常四阿哥也不是没有独自出门的时候,可我也不怎么挂念他呀?”可见不是这个缘故。
景泰担忧地说:“是不是这几日天气变冷,格格着凉了才不想吃东西?”
文鸳白了她一眼,神色有点恹恹。“我身体好的很。”
一桌子的菜,她只吃了几筷子,便说没胃口了。
景泰见她确实不想吃,想起她最爱河鲜,便使了银子,请魏太监做了一碟鲜虾球。
她拿了回来,巴巴地端过来让文鸳尝尝,好多吃几口。
文鸳听说有鲜虾球,一时倒也欢喜,也有心情说要尝一尝了。
谁知道刚打开食盒端出来,文鸳只瞄了一眼,就垮下了脸,撇过头说不想吃。
她突发奇想说要吃酸菜鱼,要又酸又辣才好,而且一定要现在就吃。
景泰拿她没办法,只得又跑到御膳房去,多出了一倍的钱,才能使唤动魏太监,让他开火做了一条酸菜鱼。
魏太监不满地说:“要不是平常你们使的银子多,本公公都懒得搭理你。看看现在都几时了,才要吃东西。”
景泰只好赔笑,又给他塞了一块银角子。“这点钱给公公拿去喝点热汤,天寒地冻的,还要劳动公公。暖和暖和身子要紧。”
魏太监这才停止牢骚,满意地闭嘴了。
:上班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