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过来便又见到文鸳在抄书,淡淡地问:“这是又怎么了?”
文鸳眼睛一转,把书按住,笑嘻嘻道:“没事没事,奴才闲来无事,抄抄书打发时间。”
她暗暗嘀咕道,阿哥走路怎么没声儿的,到底通报一声,她好把东西收起来啊。
为了维持她在阿哥心里的形象,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因为骂人挨罚的。
她眼也不眨地胡说道:“奴才最近觉得心情浮躁了些,看书大有裨益。”
四阿哥睨了她一眼,走过来抽走她的书,却见书封上俨然写着的还是《女戒》。
文鸳神色一急,伸长了手想要把书拿回来。四阿哥按住她的肩膀,她便扑腾不过来了,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
“你的兴致挺特别,抄女戒来打发时间。倒是说说,你增长了哪些见识,有何裨益。”他挑了挑眉,显然已经洞若观火。
文鸳自然答不上来,嘟着嘴把书拿回来,吩咐景泰收着。
“好端端的,你又犯了什么事。”四阿哥坐在榻上,屈指敲了敲她前面的矮几。
文鸳挪开矮几,钻进他的怀里,开始顾左而言他,含糊不清地撒娇道:“也没什么事。人家也不想三天两头的挨罚,可李格格老是不说人话,奴才就忍不住教了教她——”
四月的天儿还不算太热,四阿哥将人搂住,拧了拧她的鼻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一番话水分有多大。
“就你还教人。”
文鸳赶紧转移话题,搂着他的脖子笑道:“阿哥过来了正好,人家还没和阿哥一起去看过玫瑰呢!这个法子只有爷这么英明神武,聪明绝顶的人才能想出来!”
四阿哥进来的时候瞥了一眼,花盆里光秃秃的,连颗草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她的吹捧,四阿哥坦然受了。东西确实是他吩咐的,不然苏培盛也不会去干不是?
文鸳说着就要拉着四阿哥到门外去,四阿哥按住她的手,皱眉道:“等开花了再看不迟。”
文鸳从善如流,乖乖坐了下来。她甜甜地笑道:“人家都听爷的。”
她这样乖觉,四阿哥就知道这次犯的错必定不小。
四阿哥没有逼问,略过不提。反正他想知道自然有的是办法。“北果房送来了一篮子樱桃,我已吩咐苏培盛拿一盘来东院。”
文鸳果真松了口气,见到有樱桃吃,笑眯眯地谢恩。“奴才谢爷的赏赐。”
她起身让景泰洗干净拿进来,白玉盘里摆着一粒粒红润饱满的樱桃,像是红玛瑙一样漂亮剔透。
文鸳将第一颗用竹签插起来,讨好地送到四阿哥嘴边,“爷先尝尝。”
四阿哥张嘴含住,眉目清隽,唇色殷红和樱桃的红相差无几。
文鸳觉得四阿哥还是养白了更好看,之前去塞外,虽然身板更结实了,可是晒黑了好多,虽然还是黑里俏,但到底变得粗犷。
四阿哥面上不露,可文鸳知道他心里肯定高兴。他不满自己白净瘦弱的模样很久了。
现在唇红齿白,不知道多顺眼。
文鸳俯身搂住四阿哥的脖子,猝不及防地亲住了他的唇,果然像樱桃一样酸酸甜甜,还很软。她伸舌头舔了舔很软的樱桃,欣慰地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