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就住在他们对面,那边的动静可是听得清楚,忍不住问身边的侍女绿萝,“外头怎么了?吵得很。”
绿萝说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
“苏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正往瓜尔佳格格的廊下放什么东西呢,看着估计是要养花养草。”
宋氏和文鸳其实也积怨已久,只不过她面上老实安分,十分内秀,不像李氏那样表露得明显。
闻言她便含酸道:“不知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爷倒也惯着她。”
大家都知道瓜尔佳格格门前多了几个长方大花盆,却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自从种下去以后,文鸳每天请安都要停下来看一看,想看有没有发芽。
请安时李氏便故作无意地问:“这几天瞧见瓜尔佳妹妹门口多了几个花盆,我倒不知道妹妹何时有了这等闲情逸致,开始莳花弄草了。”
文鸳抬了抬下巴,娇美的脸傲慢得意,笑道:“这是爷专门种给我的玫瑰。”
福晋原本正在喝茶,闻言不由也分了她一个眼神。
文鸳越发得意,开始说起阿哥对她如何宠爱,如何替她寻了花盆来,又弄来了玫瑰种子,说得洋洋洒洒,格外嘚瑟。
“哎呀说了这么久,也不知你们见过玫瑰没有。”她停下来饮了一口茶,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故作体贴地提醒她们,弯着眼睛笑道:“御花园里有一片红色的花,那就是玫瑰了。”
福晋淡淡道:“好了,阿哥对你好,你往后也该尽心侍奉爷才是。”
她自然也是见过那片玫瑰的,艳丽如红宝石一样的颜色,在繁花似锦的御花园里也分外夺目。
李氏和文鸳最不对付,见不得她这样得意洋洋,笑道:“要是我说,玫瑰虽艳,却流于庸俗。要我看来,还是兰花最高。品行之洁,岂是玫瑰可比的?”
福晋爱兰,正院随处可见兰花。李氏如此说,不过是踩一捧一罢了。
文鸳作为被踩的那个,自然不会高兴。她冷笑道:“花朵哪有高低贵贱之分,倒是有些人自己眼脏心脏,看花都不同了,贱不贱呐!”
和李氏打嘴仗,文鸳向来都讨不到好。她学不会拐弯抹角地骂人,直接劈头盖脸地砸过去。
李氏白净的脸皮顿时涨得通红,险些从位置上站起来,她紧紧捏着茶杯,指节都泛白了,才能忍住心里的怒火,咬牙道:“瓜尔佳格格,你说话这般粗俗不堪,将后院的规矩置于何地?”
文鸳见她破防,只觉得舒爽,她痛痛快快地笑道:“我这个人就爱说真话,莫不是戳到了李格格的痛处?”
福晋见她们两个跟斗鸡似的掐得红眼,还将她扯了进去,闭了闭眼,忍无可忍地喝道:“够了。整日吵吵嚷嚷,也不怕人看笑话。”
景泰不动声色地碰碰文鸳的衣袖,文鸳奇怪地瞪了她一眼。
景泰使劲给她使眼色,文鸳不情不愿地起来福了福身,“福晋息怒。都是李氏先瞎说的。”
李氏也起身行礼。
福晋早已不满李氏总是攀扯自己,顺势将她们二人都罚抄女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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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girl help girl了,咱还在这儿雌竞(大概),怪自卑的,显得咱格局小还跟不上潮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