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见她的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也轻轻弯了弯嘴角。
文鸳将旧的荷包取了下来,毫不在意地说:“这个荷包都褪色了,不如扔了吧。”
这个寿字荷包是她进宫的第一年给四阿哥做的,如今都两年过去了,阿哥怎么还留着?
四阿哥连忙将它抢了过来,放进怀里,有点气闷地抿唇:
“这是你送与我的,是去是留自然得由我来处置。”
这个荷包虽然稚拙简朴,连寿字都没绣好,可却是那年生辰他收到的最有心意的礼物。
可文鸳却半点也不在意,让他觉得闷闷的。
文鸳撅着嘴坐在他身边,不懂他为什么又开始不高兴了。
她将四阿哥的手臂抱到怀里晃来晃去,像只摇摆尾巴的小狗,爱娇地抱怨道:“阿哥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怎么还给人家脸色看?是人家新做的荷包不如之前的好吗?”
四阿哥淡淡道:“新有新的好,旧亦有旧的好。岂能因新去旧。”
文鸳眉眼一弯,哧哧娇笑起来,歪在他身上,抬手抚了抚他倔强的眉眼,嚷嚷道:“爷舍不得旧的荷包是不是?用得着生气吗?”
四阿哥别过头去,抓住她的手,轻斥道:“不许瞎说。”
文鸳乖觉地不说话了,靠在四阿哥身上,还是觉得他口是心非的样子很好玩,小手捂着嘴呼哧呼哧地笑个不停。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捂嘴还不如不捂。四阿哥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任由她笑。
他实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人,这笔账记到晚上他就立即讨了回来。
文鸳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双腿发软,满脸通红地拽了拽他的辫子,“呜呜!”
四阿哥微微仰起头来,清亮的凤眸牢牢盯着她,像是即将出击的猎豹。
文鸳满脸娇红,娇喘吁吁。她倒知道病灶在哪儿,打算对症下药,喘着气撒娇,胸口的起伏越发明显。“爷,饶了人家吧,人家——再也不敢笑话爷了。”
她还懵懵地想着,四阿哥到底脑子好使,这进步也太快了。要知道之前他还被她亲得喘不过气来呢,现在竟然能反客为主了。
四阿哥眼神一暗,冷然一哼,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肚兜带子,悠悠地说:“晚了。”
文鸳回过神来只觉得胸口一凉,忍不住哎呀一声,娇娇嗔了他一眼。
四阿哥眼中含笑,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下巴,吻住文鸳的红唇,肆意掠夺她口中的空气,她又只能呜呜不能说话了。
文鸳觉得自己好像是条小船,在汹涌的大海上迷失了方向,被越来越大的波浪拍得头晕目眩。她紧紧搂着四阿哥的脖子,缠在他的身上,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迷失在炽热的漩涡之中。
而四阿哥却觉得自己是在寻仙人,他跨过了重重障碍,一路上山下海求仙问道,终于寻着了长乐无极之所在,这里比书中冷冰冰的洞府更加温暖柔软,叫人沉沦。
他白皙的脸颊染上晚霞般的微红,含笑低念道:
“花径不曾为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文鸳脑子懵得紧,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嘟囔道:“倒是慢些呀!”
[imgpi/report/202211/2821/1669643916025-48W047g492_1080-213p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