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古北口,皇上带着人马一路北上,走走停停,巡视边防,走了一个月,才到达木兰围场附近的噶拜和洛。
文鸳无处可去,只能等到马车停下之后,才下车随便走一走,然后便等四阿哥回来一起用膳,简直要把她闷坏了。
本想寻田氏说说话,可是三阿哥停驻的地方和四阿哥离得比较远,想想便作罢了。
她不知抱怨了多少回,“早知道跟着北巡是这样一件苦差事,说什么我也不来。”
等到了木兰围场,她都已经蔫得跟放了好几天的小白菜一样了。
见她蔫耷耷的,四阿哥也有些看不下去。这些日子他和其他的阿哥都只能跟在皇上身边,一起巡视边塞,自然忽略了文鸳,想必是把她闷坏了。
等到达噶拜和洛以后,奴才们都在安搭帐篷。他便打算带文鸳骑着马在围场附近走走。
文鸳听说要骑马,这才欢喜起来,拍手笑道:“这下我准备的骑装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作为正统的满洲女子,她自然是学过骑马的。她快快回到帐篷里换了一身酡颜色绣着冰裂梅花暗纹的窄袖骑装,梳了一个低低的两把头。
除了腕上从不解下的镶宝金镯子,她的鬓边只簪了一对蝶恋花金钗,连耳饰也不戴,显得英气妩媚,像是夏日绽放的带刺玫瑰。
四阿哥怕她摔着,特地给她挑选了一匹温顺的母马。
文鸳轻轻摸了摸马背,利落地翻身上去,得意地冲四阿哥扬了扬眉头。她的眼神澄澈晶亮,笑容像是朝阳初升,格外明媚灿烂。
“ 爷,不如咱们比一场吧!”她咯咯笑起来,轻拉缰绳,像箭一样疾驰而去。
四阿哥不由得也笑了,催动马匹跟了上去。
他本就是有意哄她开怀,自然不会争这个第一,所以特意落后几步,让她一直领先。
两人骑马穿过茂密的树林,在小溪旁的一片草地上停了下来。
文鸳下了马,让马儿到溪边去饮水吃草。自己则跪坐在一边,采摘溪边的各色野花。
此时已是日暮西山,傍晚的清风送来阵阵凉意,不远处的草原一望无际,使人不禁觉得天地广阔,胸臆舒朗。
四阿哥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来,盖到文鸳身上,顺势蹲下来帮她采摘野花。
流水潺潺而过,日暮逐渐降临,耳边只有微风吹动青草的声音。
在这样没有旁人的环境中,四阿哥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不再端着皇子阿哥的架子。他笨拙而认真地将采到的野花编起来,做成了一个样子很丑的花环,轻轻带到了文鸳头上。
文鸳捧着满怀的野花,空出一只手开好奇地摸了摸头上的花环,弯起眼睛冲四阿哥粲然一笑。“好看吗?”
四阿哥轻轻颔首,握了握她白嫩的脸颊,文鸳歪头像猫儿似的蹭了蹭他的手掌。
望着面前女子如花般的笑靥,四阿哥感到心中有一股平缓、柔软的情绪在胸中流淌。
他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喜欢。
:没表达出我想要的感觉,有灵感再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