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晚上去正院时,果然带了那一篮子枇杷。
福晋见到了这一篮子水灵灵的枇杷却不觉得欢喜,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四阿哥并没有察觉,只是说道:“这是皇阿玛赏下来,我就拿了一些来,你尝尝味道如何。”
福晋很想问他那剩下的那些呢?到底咽了回去,这样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快要用膳了,妾身还是等明日再吃吧。”
四阿哥想说吃几个也不妨事,可眼前人却不是任性妄为、娇痴贪食的瓜尔佳氏,而是端庄守礼的福晋,便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了晚膳,便歇下了。
四阿哥在正院连宿了七天,给足福晋面子。直到第八天,他才去了文鸳的院子。
文鸳正在检查自己的小金库,见到四阿哥来了,欢喜不已,丢下盒子直接奔了过去。
“爷,您来了!”她抱住他的胳膊,撒娇地摇来晃去挨着他不肯撒手,毛茸茸的脑袋使劲地蹭着他的肩膀,委委屈屈地说:“奴才都七天没见到阿哥了。”
四阿哥觉得她就像只撒娇讨食的小狗,有点好笑又觉得硌得慌。
他用食指点着她的脑袋将人推开,清淡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故作严肃地说:“你的簪子硌到我了。”
文鸳一听他这么不解风情,拉着他的手晃来晃去,撅起了嘴,半是恼怒半是娇嗔地说:“爷这么久没见到人家,都不想人家的吗?”
四阿哥不说话,一把将人横抱起来。
文鸳猝不及防,娇娇地唉呀叫了一声,接着便稳稳搂住四阿哥的脖子,咯咯笑了起来。
四阿哥见她高兴,便抱着她转了一圈,才搂着人摔到榻上,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
文鸳笑够了,伏在他的怀里抬头问道:“阿哥用过晚膳了?”
四阿哥摇了摇头,“还不曾。”
文鸳从他怀里直起身子,兴致勃勃地和他介绍:“御膳房的刘太监最近做了好些新鲜的菜式,不如咱们一起尝一尝吧?奴才这几日天天吃都吃不腻。”
四阿哥点了点她的鼻子,打趣道:“你天天请他做菜,身边的银子可还够用吗?”
文鸳笑嘻嘻地伏在他的肩头,跟他撒娇:“要是人家不够银子使了,跟爷要,爷会给吗?”
四阿哥摸了摸她娇嫩的脸颊,肯定地点了点头,“自然,你若是缺银子使,便去寻苏培盛,让他给你支银子。”
文鸳亲亲他的侧脸,躺在他的怀里,故作害怕地说:“唉呀,现在是福晋掌管后院,我拿银子不走公帐,会不会不好呀?”
四阿哥冷哼了一声,斥责道:“真是笨得紧。你既然知道不好,就不知道私底下悄悄寻苏培盛吗?”
文鸳却不生气,反而惊奇地瞪大眼睛,咯咯笑着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让奴才好好看看,这是真的四阿哥吗?”
四阿哥终是被她逗得眼柔眉舒,垂头吻住了她的唇,两人交换了一个温存缱绻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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