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文鸳只是想邀一邀宠,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谁知阿哥竟然不理自己的话,可见是有心要效仿三阿哥了,不由得暗暗骂男人都没良心。
她背过身去,许是当真有些委屈,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立即泪盈于睫,举着手帕抹泪,抽抽搭搭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奴才喝醉了,方才说的都是醉话,阿哥不用放在心上。”
四阿哥这才回过神来,紧紧抿着唇,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不必如此张皇,我定不会忘了你。”
瓜尔佳氏娇纵愚笨,平日里又不懂低调行事,不知树敌多少。要是他一下将人丢开,凭她的外强中干的本事不得被人欺负了。他心里本就记挂着她,又怎么忍心看着她被人欺负呢?
他将人搂到怀里,细细安抚道:“你只管还和往常一般,不必担忧其他。”
文鸳顿时眼睛一亮,转过身来,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掩住唇边得意的笑意。她伏在他的心口,绵绵道:“爷既然这么说,奴才就放心了。”
她从四阿哥怀里挣脱出来,站起身笑盈盈地张罗着给他夹菜,腕上的几只赤金镯子铮铮锵锵抖响着,好似她柔媚得意的娇笑声。
“爷快吃菜,瞧我们光顾着说话,这满桌子菜都要凉了。这时节波斯菜滑嫩,口感最好,爷先尝尝。”
她忙前忙后,又说又笑,像只快活的小鸟儿。四阿哥见她恢复如常,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
他拉住她的手,平淡的脸上露出柔和的神色,又亲自替她夹了一筷子鲜虾球,“你不必忙活。今日是你的生辰,该坐着享受才是。”
景泰立马从角落里蹿出来,执过文鸳手里的筷子,恭敬道:“奴婢来替格格布菜。”
文鸳给了景泰一个格外赞赏的眼神,又对四阿哥甜甜地笑了笑,心里美滋滋的。“多谢爷费心。”
阿哥记得她的生辰,又特意安慰她,可见她还是这后院里的第一得意人。
四阿哥也弯着嘴角笑了笑,陪她一起用膳。
宋氏早见到苏培盛带了两个小太监提着食盒并好些长盒子去了瓜尔佳氏的屋子,纳闷道:“这不年不节的,苏公公给瓜尔佳氏送什么东西?”
绿萝出去瞧了瞧,回来说:“格格,听说今天是瓜尔佳格格的生辰,爷给她做寿呢。”
宋氏一听便捏紧了帕子,颇为心酸。想来自己进了阿哥所两年多,阿哥从不过问自己的生辰,更不必说给自己做寿了。
“福晋过几日就要进宫了,爷竟还惦记着给她过生辰。”宋氏坐在桌边,语气哀怨道:“我看就是福晋来了,也改不了她得宠的势头。”
绿萝安慰道:“福晋一进来,瓜尔佳格格就不能得四阿哥独宠了。那样格格才有机会呀。”
宋氏点了点头,叹气道:“但愿如此吧。”她已经打定主意,等福晋一进府就去投靠。背靠大树好乘凉,总比现在这样不死不活,被人忘个干净来得强。
[imgpi/report/202211/1214/1668233406005-jiG945SnTL_1079-227p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