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撅起了嘴,背过身去,拿乔道:“奴才手艺不好,做了爷也穿不出去。”
四阿哥却笑道:“既然手艺不精,不如从今日开始就多做几次,等到生辰那时便能熟能生巧了。”
文鸳回过头来,嗔道:“你的算盘未免打得太响了些。”
她歪过身子靠在他的肩上,抬手抠着他的扣子玩,拉长了声音说:“爷,为了给您做荷包,奴才把压箱底的绿松石都用上了——”
四阿哥焉能不知她是何意,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哼笑道:“你倒有心。”
文鸳哧哧笑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娇声娇气地说:“那爷到底怎么说嘛?”
四阿哥搂着她倒在榻上,“那我便把库房里的那盒子珍珠予你了,算作补偿,如何?”
文鸳笑成了一朵花,义正言辞地说:“奴才给爷作生辰礼,怎么能收爷的补偿呢。这是爷赏奴才戴的,是不是?”
四阿哥再也忍不住,拧了拧她粉白的小脸,搂着她翻了个身,将人按到榻上,一双沉沉的凤眸含着笑意,“你倒是会说话。”
文鸳迎上他的目光,杏眼里含着滟滟的笑意,妩媚生波。
四阿哥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四阿哥的生辰一过,时间便过得越来越快,没多久就到了年底。
十二月时太子奉命谒陵,并不在宫中。听闻廿八这日太子的侧室诞下一个阿哥,虽不是嫡子,但这不仅是太子的长子,更是大清皇室这一代的第一个男婴。
皇帝本就宠爱太子,虽然因为去年太子探病表现不佳之事生了一些不满,可到底最看重这个儿子。见他有了长子,皇帝更是欢喜不已,甚至跟亲近的臣子说自己终于做了皇玛法,吩咐人急忙去信到暂安奉殿,告知太子这件大喜之事。
皇上和大臣的闲时笑言不知怎的传到了大阿哥耳里,气得他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伺候的人战战兢兢想要阻拦,都被他赶到了屋子外头。
大福晋闻讯赶来,赶紧握住大阿哥的手,哭求道:“大爷莫要动怒,免得惊动皇上,引他不满。都是妾身不争气,不曾为大爷生得一个男孩儿!”
大阿哥听了闭眼忍怒,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把东西放到一边,回握住大福晋的手,避开满地狼藉,携着她一起坐到榻上。
“福晋,你别太过动气。你接连生产,身子骨还没恢复,切忌大喜大悲。爷不生气就是了。”
望着大福晋苍白含泪的脸庞,大阿哥虎目含泪,说不出半个字。
他一向爱和太子别苗头,非要争个高低。
胤礽是中宫嫡出,才被封为太子。他原比胤礽年长,可却因是庶妃所出,身份差了一截,便和太子之位失之交臂,使他深以为憾。
后来他比太子先娶妻,便一心想要趁早生个嫡子,增加夺嫡的筹码。
谁知天意如此,福晋接连生产了三次,身子大大亏损不说,生的全是女儿。皇阿玛压根就不重视女儿,只把她们当做和亲的工具,又何求他能重视孙女儿。
他长叹一声,搂住福晋的肩膀,却发现她瘦伶伶只剩一把骨头,心中一酸,强笑道:“皇阿玛不疼他的孙女儿,以后有咱们疼她们,让她们个个都不比男儿过得差!”
大福晋捂着嘴伏在他怀里,只是流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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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大福晋有点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