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在门外听着他们起了争执,恨不得马上冲进去,她在外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又分心听屋里的动静,等格格叫她,她便立即进去。
苏培盛毫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见她走来走去,还招呼她说:“嗨呀,景泰姑娘着急也没用。等爷什么时候吩咐了,咱们自然就能进去了。”
景泰从牙缝里挤出一抹笑,假惺惺地说:“多谢苏公公提醒,是我太着急了。”她偷偷呸了他一句,狡猾的泥鳅!
好不容易听到屋里头女子的哭声渐渐消失,景泰仿佛重获新生,大大松了口气。
要不是碍于苏培盛在,她都恨不得跟壁虎似的趴在门口听听。
“景泰,传膳吧。”文鸳在屋里唤她,景泰赶紧应了,提着食盒进去了。
她先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文鸳一会儿,见她偎在四阿哥身边,眼眶红红,哭了一顿可脸上妆容看上去竟然没什么损伤,只不过嘴唇上殷红的胭脂却蚀掉了一块,只剩下一个圈圈。
景泰可没胆子往四阿哥脸上瞟,所以无从得知四阿哥脸上有没有胭脂。她低眉搭眼地把食盒放到桌上,把菜品一一摆好,便去扶文鸳起身。
未册封皇子的用膳规格参照亲王的份例提供,每顿饭照例是四碗四盘,另有粥和饭以及一盘面类蒸食并两小碟的咸菜等。
今日吃的是挂炉鸭子、煎鲜虾饼、青笋炒肉片、烩三鲜,还有两盘小菜,乃酱肉、拍黄瓜,汤品是燕窝八仙汤,蒸食有枣泥馅万寿桃,主食是鸡汤卤面。
文鸳爱吃虾,见今日竟有鲜虾,脸上的神色都亮了几分,她刚才哭了一顿很费力气,如今食欲大开,时不时就叫景泰给她夹煎鲜虾饼。
四阿哥自然察觉,想着两人刚刚闹过一回,便有意体贴她,不动这盘虾饼,只吃别的,于是这五个虾饼便统统进了文鸳的肚子。
文鸳见他只食鸭肉,不吃鲜虾,就想着原来爷爱吃鸭肉,以后要多点给他准备。
她也想起方才的争吵,讨好地给他夹了一片挂炉鸭子,殷切地望着他,“爷,今天的鸭子属实做得不错,您再尝尝?”
四阿哥睨了她一眼,不知道还说她聪明还是蠢笨,说她聪明,连给人上眼药都上不来,被人说了还要哭闹,叫人下不来台。说她愚笨,可又知道怎么拿捏人,让人忍不住对她心软。
他把那块鸭肉夹起来吃了,想礼尚往来给她夹一块虾饼,算是把刚才的事儿翻篇,一抬眼才发现一盘虾饼都没了,最后一块正在她的碗中。他有点无语,默默缩回了手。
文鸳并不晓得他的心思,见他把鸭肉吃了,便甜甜一笑,心无旁骛地低头吃饭了。
到了晚上,文鸳才知道四阿哥有多记仇。他早间虽然服软哄过她,可心里憋着劲,到了床上便狠狠地折腾了她一顿。
等到结束时,文鸳已经困倦得眼睛都睁不开,两颊的娇红直连上眼皮,显得格外柔媚可怜,可怜兮兮地趴在他怀里,嘴里咕哝着骂他的话,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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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把我也审萎了,今儿不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