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不敢动,赶紧等四阿哥的吩咐。四阿哥淡淡地说:“下去吧。”景泰这才如蒙大赦,赶紧退出去了。
四阿哥按住文鸳在他心口作乱的手,瞪了她一眼,凤眼微挑,眉宇之间带着少年的锐气和情动时的迷乱。
文鸳趴在他身上,探身去咬他的脸,含含糊糊地说:“在书房不行,如今在卧房也不行吗?”
四阿哥嘶了一声,拎着她的后领将人从怀里拔出来。“你是属狗的吗?怎么咬人。”
“不是!”文鸳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和他对视,不满地冲他皱着鼻子,张牙舞爪的,倒颇像一只要吃奶的小狗。
四阿哥见状便笑了,唇角轻提,笑意浅淡。他为人严慎,在妾室面前也爱摆架子,甚少有什么柔和的神态。
他重新把人放回怀里,摸了摸她的后颈,似安抚又似教训,道:“以后不许咬人,知道了吗。”
文鸳气呼呼地瞪他,重重哼了一声,咕咕哝哝道:“真是一块大木头!”
四阿哥见她不回话,又问道:“知道了吗?”
文鸳觉得四阿哥可能是从她身上找到了养宠物的乐趣,她睨了四阿哥一眼,不服气地撅着嘴,拉长声音回话道:“知——道——啦!”
四阿哥奖励似的摸了摸她的脸,甚至允许她能再吃几块桌上的点心。即将要用晚膳,四阿哥是不允许她吃甜点的。
四阿哥爱较真的性子在这会儿便已经初露端倪,他又把话题绕回文鸳假装高兴的事上。
“以后你若有不快之事,不必强颜欢笑,不许骗爷。爷一眼就能看出来。”
瓜尔佳氏实在太笨,她的心情就像一张白纸,通通展现在脸上,他甚至不用如何探究,就能一眼看穿。对此他既觉得好笑,也有被人欺瞒的不悦。
文鸳还在因他不解风情而生气,听见这话略有惴惴,她不过没有把话说全,不过那可都是真话,也不算是骗他吧。
这会儿她顾不得生气了,赶紧投到他怀里撒娇卖乖,好话跟不要钱似的,甜甜道:“奴才都听爷的。以后什么事儿都不会瞒着爷。以后爷可不能觉得人家烦人。”
四阿哥挑了挑眉,给了她一个你也知道的眼神,淡淡地说:“那你便少说点,省得平日里总吵得人头疼。”
文鸳被他气得一噎,怒得咬了他另一边脸。
四阿哥见把人逗得过火了,也不以为杵。他漆黑的眼里漫上一层薄薄的笑,闲适地倚在榻上,手指勾住她的下巴,俯首漫不经心地和她交换了一个浅浅的、缱绻的吻。
这时候的他仿佛更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有着少年的朝气和倦懒。
他的唇贴着怀中女子的红唇,像是在亲吻花瓣一样贴近。两人呼吸交缠,四阿哥又闻到了她身上馥暖的玫瑰香,像是一个甜软的梦,叫他忍不住放纵自己沉浸其中。
都是容易冲动的年纪,两人在榻上胡闹了一番,直到酉时一刻,方才起身用膳。
幸亏此时天气还不冷,不然菜凉了可就没法吃了。
:今天也是开破烂车的一天。越来越过分了,就这么一个清水章,还要标星处理,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