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走开之后,低声和侍女景泰啐道:“汉人家的女子惯会装模作样,假清高得很。我还不稀罕和她们待在一块儿呢!”
秀女进宫不能带人,景泰是内务府拨来伺候她的,平日里很有眼色,做事也麻利,文鸳对她很是信重。
景泰谄媚地扶住她的手,安抚道:“格格息怒,何必和她们一般见识。宋格格为人温厚,格格着实可以多和她往来,以后日子闷了,也有个地方玩耍。”
她低头叹了口气,瓜尔佳格格初来乍到,还没摸清形势,就把其他伺候四阿哥的格格都压了下去。
宋格格说是去寻李格格做针线,未必没有抱团取暖的意思。
景泰心中大呼倒霉,原以为自己跟了个好主子。谁知道瓜尔佳格格是个银样蜡枪头,不过表面光,内里却是个糊涂的。如今上了船没有回头路,只得跟着她一心一意地干下去了。
得亏四阿哥现在少年慕艾,瓜尔佳格格生得着实貌美,阿哥倒也宠了几分。她估摸着凭这张好脸,格格还能得宠些时日。只盼着瓜尔佳格格早日生下一儿半女,失宠后也有个依靠。
文鸳不屑地撇了撇嘴,开始喋喋不休:“她是什么身份,也配与我结交。不过是个女使出身,还自封为第一个伺候爷的人,恨不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我是满军旗,又是满洲老姓,她不过是个低等的汉军旗,怎敢受我的礼!”
眼瞧着快到门口了,景泰讪讪一笑,苦着脸赶紧劝道:“这个话格格可不兴当着阿哥的面说,不然阿哥爷只怕要不高兴了。”
进了阿哥所,那便都是伺候阿哥的奴才。奴才之间哪里还敢讲究个身份高低呢?
文鸳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转头却瞥见了四阿哥带着奴才往这边走来。她赶紧把话吞了进去,敷衍道:“就你啰嗦,知道了。”
等四阿哥快到门口,文鸳便迎了上去,笑盈盈地说:“爷回来了!”
她确实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嫩绿色旗装,两把头上各簪着一枝粉色绒花,粉嫩莹润的小脸活泼明媚,好似一支春日垂柳。
四阿哥神色冷淡,伸出一只手来想把扑到跟前的人挡住,却被她一把抱住了手臂。
苏培盛见状赶紧把门关上,生怕外头来来往往的宫人瞧见,伤了阿哥的颜面。
女子柔软如棉的身子依在他的手边,他却皱着眉头,用严厉的口吻说:“选秀时嬷嬷教过的规矩,你竟全忘了不成?哪有女子像你这般毛躁?”
文鸳脸色愣愣的,有点委屈,赶紧松开他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乖巧行礼道:“奴才见过四阿哥,给阿哥请安。”
四阿哥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向她伸出手,将人牵了起来,状似随口问道:“到门口做什么?是有人欺负你了?”
文鸳被四阿哥吓了一回,不敢再贸然亲近他。她顺着四阿哥的力道起身,便赶紧松开了他的手,免得又挨骂。
她抬起盈盈的杏眸,委屈地撒娇:“奴才想着爷快回来了,便想来迎一迎,谁知竟被爷说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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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鸳还是那个烂人。。
那什么,弃文的友友不用评论告诉我。如果这篇文曾经给大家带来过一点看文的愉悦,那大家好聚好散就行。我相信没有一个作者看到读者弃文的评论会不觉得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