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礼出发前和妻子一同去了安栖观看望舒太妃,文鸳拉着他到甘露寺,给他求了一个平安符。
她亲手把平安符系到允礼腰间,叮嘱道:“你出巡的时候可要带着它,不许摘下来。”
允礼定定地望着她,有点不舍地握住她的手,笑着哄道:“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了。若是我在冬至前回来,我们就去庄子抓鱼吃,好不好?”
文鸳靠在他的臂弯,娇声说:“那你可不能食言。菖蒲早就想去庄子玩了,可惜要上学。等你回来了,你就去帮菖蒲告个假,咱们一起去。”
允礼打趣道:“慈母多败儿。你就纵着他吧。”
文鸳抬头白他一眼,啐道:“少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了。你就不宠着他了?有本事你就别去给他请假,看你舍不舍得。”
允礼叹道:“唯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我们膝下只有这一个孩子,不求他出人头地,只要他高兴就好。”
他宠溺地摸了摸文鸳的头,笑道:“我猜福晋的额娘也是这么想的。”
文鸳可听不出他的调侃,反而自豪地点了点头,“那当然!我可是额娘跟前最受宠的。”
允礼忍俊不禁,怜爱地偏过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菖蒲正在清凉台上和雪狮一起玩蹴鞠,见文鸳和允礼回来了,赶紧奔过去,牵住他们的手。
“阿玛明天就要去滇藏了。弘旸在家要好好照顾额娘,知道吗?”
允礼温柔地揉了揉菖蒲的小脑袋,认真叮嘱他。
菖蒲头回收到父亲的嘱托,不免有种被当成大人的兴奋。他抿着小嘴,用同样认真的态度回复道:“阿玛放心去办差,家里有我呢。”
文鸳闻言不屑地撅起了嘴,被允礼嗔怪地捏了捏手指。
允礼第二天就出发了。阿晋和景泰还有两日就成亲,所以没有跟着去。
他们的婚事是陈嬷嬷操持的,文鸳让景泰从王府出嫁,把景泰的爹娘都叫了过来。
允礼临走前给阿晋拨了两个商铺、一个两进的宅子。宅子就在郡王府的后街,这样景泰晚上就能回家住。
文鸳给景泰添妆,给她添了两千两嫁妆银子,附带五套宝石头面、几十匹各色布匹,务必让景泰风风光光地出嫁。
她把景泰和阿晋身契都还给了他们,以后他们就是自由之身,孩子也不用为奴为婢了。
景泰简直感动坏了,福晋这么直肠子,肯定想不到这层,一定是王爷临走前交代的。
菖蒲也嚷嚷要送礼,他给景泰和阿晋送了一对玉如意,这钱是从他的小金库里出的。
皇帝偏爱他,每年生辰都给菖蒲送来一堆礼物,年纪越大,东西越贵重。还有各个王叔、瓜尔佳府的亲人送来的东西文鸳都替他攒在独属于他的小金库里,这么久以来,菖蒲的家底已很丰厚。
拜堂时景泰坚持让文鸳坐在正位,夫妻二人先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其后才行拜堂之礼。
景泰穿着火红的嫁衣,清秀的脸上满是欢喜,风风光光地嫁给了她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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