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匆匆走了,她扭头跟景泰说:“皇上好像没以前那么严肃吓人了。”
景泰赞同地点了点头,笑道:“皇上又问到了我们弘旸阿哥,定是喜欢我们阿哥呢!”
文鸳骄傲地抬起了下巴,得意道:“那可是我的儿子,机灵又可爱,当然讨人喜欢了。”
景泰使劲拍她马屁,恭维道:“福晋说的是。弘旸阿哥那可是人见人爱,奴婢心里也爱的不行!”
皇上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不经意间回头,只见她穿着一身琥珀色折枝梅旗装,踩着高高的花盆底,扭头与婢女说笑,好像秋日金风,轻灵飘逸,没一会儿便吹往园门口去了。
苏培盛静静站着,头上冒出了冷汗。他暗骂自己大意过头,竟然察觉不到皇上的异常。
文莺正在陪着七阿哥玩耍,门外响起了通传声,原来是皇上来了。
她赶紧起身迎接,优雅地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亲自扶她起身,看到榻上坐着的七阿哥,对上他圆溜溜的瞳仁,难得柔了神色,笑道:“七阿哥越发可爱了。”
文莺抿嘴一笑,脸上带了点为人母的苦恼,柔声说:“安静的时候倒也可爱,闹腾起来的时候便让人头疼了。”
皇上弯腰摸了摸七阿哥的小脸,“等到七阿哥年满三岁,朕便给他开蒙。”
文莺一喜,绽出一抹笑来,柔柔道:“臣妾不过一个深宫妇人,不懂如何教育皇子,还得皇上多费心呢。”
皇上点了点头,拍拍她的手。“你放心便是。”
继甄远道不肯写诗辱骂允俄之后,他又被人参了一本,罪名是私纳罪臣之女何绵绵,并与之生下一女浣碧,正是皇上宫里的何贵人。
此事一出,便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甄远道在同僚眼里一向是清廉正直、洁身自好的模样,后院里只有一位正妻,大家都说他和夫人伉俪情深。
谁知道他竟然胆敢违抗皇命,私自留下罪臣之后,与之生下孩子,还把这个孩子给嫡女当做奴婢使唤。
可见他不过是道貌岸然,徒有其表,实际上是最虚伪无耻之人!
皇上闻言大怒,甄远道搞这一出名为主仆,实为姐妹的把戏,实在让他如鲠在喉,有一股被人愚弄的愤怒。
他立即下旨让人彻查甄远道私纳罪臣之女一事,并把宫里的何贵人交给皇后审问。
他十足冷酷,对着服侍过自己的浣碧没有什么感情。
昔日他对她不过淡淡,后来她有孕,才多了几分关切。只可惜她不识抬举,仗着身孕跋扈嚣张,很快就遭了他的腻烦。
后来她小产,便彻底沉寂了,只是沉默地跟着莞嫔,好像她的小尾巴。莞嫔被禁足,也是她自请留在碎玉轩伺候。
他曾以为莞嫔和何贵人是主仆情深,谁知竟是姐妹情谊。
可笑他被甄远道父女玩弄在股掌之间,还一无所知,实在是奇耻大辱。
皇后得知此事,暗喜在心——浣碧竟是罪臣之女!
不如趁此机会,彻底将莞嫔小产一事掩盖了。
她应下了审问浣碧一事,从圆明园匆匆返回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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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接近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