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偏头看了他一眼,绷不住笑了,重又投进他的怀里,娇娇地骂道:“就你最油嘴滑舌。”
允礼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与她一同坐在廊下,望着天边的圆月。
他笑道:“估计柔嫔生产过后不久,咱们就能回家去了。”
文鸳窝在他的怀里,闻言扭头笑道:“那我们是不是能在王府过中秋?”
允礼含笑点头,轻轻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温柔地安抚道:“你这段时日乖乖待在园里,我办好了皇兄交代的事,定会立即赶过来接你。”
文鸳扁着嘴应了,抱怨道:“整日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好像坐牢似的。”
允礼摸了摸她的小脸,叹了口气。若是可以,他也不愿意把妻子送离自己的身边,可是到底蓬莱仙岛安全,他们留在这里,他的顾虑就能少一些。
文鸳见允礼突然凝眉不语,一副愁闷的样子,便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其实这里也挺好的,比王府凉快多了。”
允礼抿出一抹笑,抬手轻轻地将她揽到怀里,眼神如一池春水般柔和。“很快我们就回去了。”
文鸳伏在他的怀里,笑着点了点头。
允礼陪了她好一会儿,直至月上中天,才把文鸳送回卧房。
文鸳依依不舍地牵着他的衣袖,挽留道:“不去看看菖蒲吗?”
允礼摇了摇头,温柔地说:“夜色已深,他早就睡着了,不必再去吵醒他。”
文鸳有点失望,气呼呼地甩开了他的衣袖,娇斥道:“呆子!你要走就快点走吧!”说完她就咣当一下重重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允礼好笑地叹了口气,也悄悄出园子去了。
他半夜到园子里来只不过是想见见福晋, 儿子已经睡下何必吵他,再待下去不过徒添不舍而已。
文莺的产期在六月底,岛上的人都是文莺的亲信,万事都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着瓜熟蒂落。
皇上很是看重,到了产期便频频派人来问候每次都带着众多赏赐。
文鸳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里头都是成色极好的血燕。
她啧啧叹道:“皇上对你可真挺好的,什么好东西都舍得送来。只怕各地进献的血燕都在这儿了。”
文莺意义不明地看了文鸳一眼,却淡淡地笑了笑:“皇上哪里是看重我,不过是因为我身怀龙胎,才挂念几分。”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她想起去年家宴时皇上看向文鸳时专注的眼神,好像春雨未至的惊蛰,涌动着沉睡了整个冬天的勃勃生机。
她从未见皇上用这样的目光望着哪个妃子,他的眼神总是冷冷淡淡的,看人时透着一股威势。便是笑了,也沉沉的,如同阴天时短暂稀薄的阳光。
她原以为皇帝对谁都是如此,没想到只是这个例外不在宫里而已。
可幸这个例外之人是她的姐姐,更可幸姐姐的丈夫是皇室中人,最后倒是她得了便宜。
文莺敛起思绪,只笑道:“东西太多,我也吃不完。不如姐姐也拿些回去。”
文鸳却拒绝了,骄傲地抬起下巴,“我们王府什么没有,就这么三瓜两枣的,你自己留着就行。”
文莺知道她气傲心高,也不再说了。
到了六月中,文莺便顺利产下一名男婴,文鸳欢喜不已,赶紧让人给宫里和家里都递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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