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这才大大松了口气,有点懊恼地扁了扁嘴,亦步亦趋地跟着允礼退到了一边。
允礼看她垂着小脑袋,无精打采,好像被风雨压弯的玫瑰,不免心生怜惜,温柔地握了握她的手。
皇上也皱了皱眉头,平时倒很闹腾,他不过说了她一句,怎么就蔫了,当真是不经吓。
文莺心细如发,察觉皇上在她身边微微有些走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是皱着小脸的文鸳。
她心中猛的一跳,一些大胆的猜测涌进心头,让她的呼吸都快了一瞬,可面上却丝毫不敢声张。
文莺扯了扯皇上的袖子,虚弱地说:“皇上,臣妾有些累了。”
皇上这才回过神来,对上文莺那双澄澈如清溪的眼睛,他的心跳忽而快了一拍,有种被人发现隐密的不快。
皇上淡淡地移开视线,沉声道:“你们都退下吧,让柔嫔好好休息。”
文鸳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就扯着允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了长街,文鸳才慢下步子,懊恼地说:“刚才我又闯祸了是不是。”
允礼安抚地笑了笑,柔声道:“皇兄定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与你我计较,只是——”
他斟酌着用词,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只是柔嫔现在已是一宫主位,需要树威。你以后可不能再当众斥责她了。”
允礼牵着她慢慢走,循循善诱,耐心地说:“要是别人当众骂你,你是不是也觉得很没面子?”
文鸳乖乖地任由他牵着走,耷拉着眉眼,不甘不愿地说:“下次不会了。那,那我以后要向文莺行礼了吗?”
说完她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她在文莺面前高高在上惯了,绝不可能向文莺行礼。
允礼无奈又纵容地叹了口气,“你虽与柔嫔是亲姐妹,可到底如今君臣有别。往后她若是升到了妃位,只怕到时你便不得不与她见礼了。”
文鸳大受打击,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上了马车之后,她便伏在允礼怀里,小脑袋拱了拱他的胸口,闷闷不乐地说:“我以后不要进宫来了。”
以前文莺不过是默默无闻的庶女,就是后来成了宫妃,她也觉得自己地位比她高。
如今允礼告诉自己,文莺的地位在自己之上,她将来竟然要给文莺行礼了,这实在令她一时无法接受。
允礼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抚道:“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而已,私底下只以姐妹之礼相处,便还和以前一样自在。”
文鸳摇了摇头,仍是抑郁不快,明媚娇美的眉眼蒙上了一层郁闷的阴翳,缩在他怀里,嘟着嘴说:“人家不想进宫了。”
允礼叹了口气,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柔柔地摇晃,宠溺道:“真是把你惯坏了。除了节庆宫宴要去,其余都随你高兴。”
文鸳这才高兴一些,依赖地抱住他的腰,嘴角翘起,抿出了一朵小小的可爱的笑花。
允礼见她展露笑颜,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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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无心向学的一天,除了玩手机就是在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