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那天,文鸳没有进宫,是允礼单独去的。
她随时都可能会生产,允礼不敢带着她进宫去,免得不小心惹上无谓的是非,那反而害了她们母子。
文鸳也有预感自己估计要生了,临行前拉着允礼的手,有点心慌意乱地说:“王爷你可一定要早点回来。”
允礼抿着嘴点了点头,宫中规矩如此,不过他未娶福晋之前也常常提前离席出宫,并不是什么不能做的。
何况没有福晋在身边,宫中的宴会可一点意思也没有。
允礼摸了摸文鸳的脸,安抚道:“鸳儿别慌,我过了中午必回府。”
瓜尔佳夫人已经带着大媳妇过来了,见他们夫妻难舍难分,实在无奈,出言道:“时候不早了,王爷还是先进宫赴宴吧,莫要耽误了时辰。府里有妾身照顾,不会有差池。”
文鸳的大嫂笑吟吟地看着,打趣道:“当初我生定慧的时候,大爷也这么着急,都不想去书塾,最后还是被阿玛赶去的。”
允礼一赧,光洁的俊脸染上了点点红晕,朝她们拱手道:“有劳母亲和大嫂照顾福晋。”
文鸳见他脸色窘迫,便护着允礼,将他推出去了,巴巴道:“王爷早去早回。”
允礼只好出门去了,把阿晋留在府里,不放心地交代道:“如果府里有事,就叫阿晋进宫去寻我。”
瓜尔佳夫人吩咐景泰去做几个粽子应应景儿,又让阿晋到大门去挂菖蒲,把人使唤得团团转,忙得不行。
文鸳的大嫂章佳氏正在陪她说话,笑道:“怎么不见雪狮了?”
文鸳说:“雪狮被王爷送到清凉台去了,说等我出了月子再接回来。”
章佳氏笑着说:“上回定慧来了,见不着雪狮,还缠着我问了许久。”
文鸳疼爱侄儿,笑道:“定慧要是喜欢狗儿,我叫王爷去内务府的养狗处再去领一只回来。”
章佳氏摇了摇头,无奈地弯唇笑道:“你大哥对定慧严格得很,不肯他养宠,说是玩物丧志。”她虽然心疼定慧,可他是嫡长孙,身上担子重,到底不一样些。
文鸳撇了撇嘴,不满道:“大哥就是太古板了。”
侍女们盛了樱桃送上来,放在白玉盘里,好像红玉玛瑙,十分剔透玲珑。
文鸳还没吃几颗,肚子便突然隐隐作痛,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摸着肚子咬唇道:“嫂嫂,我肚子痛得紧。”
章佳氏也紧了紧神色,立刻反应过来,“这该是要生了!”她赶紧扭头吩咐人把瓜尔佳夫人请来,又叫人把产婆叫去产房。
阿晋听说福晋要生了,跟狗撵似的拔腿就往后院跑,套了马往宫里去了。
章佳氏和景泰赶紧扶着文鸳到产房去,瓜尔佳夫人急急过来,一叠声问文鸳感觉如何。
文鸳躺到床上,一个劲儿地喊痛,眼泪汪汪地说:“快去叫王爷回来,就说我要生了。”
景泰点头道:“福晋放心,阿晋早就进宫了。”
产婆看到文鸳泅湿的裙角,大喊道:“福晋羊水破了,只怕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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