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是避不开的,文鸳怎么也得挺着肚子进宫去。
允礼如临大敌,文鸳浑然不惧,她笑道:“你和我都是在宫外的,人家闲得没事害咱们做什么?”
允礼也弯唇笑了笑,帮她把披风系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文鸳抿抿嘴,乖乖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进宫,在宫门口便下了马车,一路慢腾腾地在路上走。
景泰牢牢扶着文鸳,在一边给她撑伞。
天上下着鹅毛大雪,打在伞上也沉甸甸的。
文鸳拿着添了新碳的手炉,手上暖烘烘的。见景泰的手很冰凉,还握了握她的手。
她轻声抱怨道:“景泰,你的手太冷了。”
景泰手上虽冷,心头却暖。她笑道:“奴婢皮糙肉厚,这点冷算不得什么——是不是奴婢冻着福晋了?”
文鸳抿了抿小嘴,哼了一声,牢牢抓住她的手。“是有点冻。”
阿晋听到她们的说话声,扭头看了景泰一眼。
许是受了教训,现在路上的积雪都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到了乾清宫,皇上还没来,文鸳四处一看,果然没有见到何常在。
甄嬛脸色也有点憔悴,淳常在在她身边逗她开心。
文鸳扭头去看文莺——文莺气色红润,面带微笑,正侧头和富察说话。
文莺轻声说:“富察姐姐你已有了身子,可不要再喝酒了。”
富察贵人和文鸳姐姐一样,都是傲气凌人的张扬性子。得罪人了也不知道。她苦劝良久,富察贵人才肯暂时瞒下有孕的消息,没有对外公布。
富察点了点头,果然脸上流露出骄傲的神色。
到底是何常在没有福气,不过是摔了一跤,就把孩子摔没了。
因为何常在的事,皇上在除夕也显得兴致淡淡,对皇后的敬酒不过抿了一口。
皇后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很快又恢复如常。
皇上不经意间瞥见果郡王夫妇,见他们伉俪情深,便有一股淡淡的怅惘,若是纯元还在,他们定比允礼夫妇还要恩爱。
宫里长年没有新生儿诞生,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谁知道却保不住,难不成当真是上天对他杀戮过重的惩罚?
不过因为何常在性子刻薄尖酸,不为他所喜。所以他对流产的何常在也不大关心,一次也没去看望过。
即使驾临碎玉轩,也不过是去莞贵人处罢了。
淳儿想搬到碎玉轩和甄嬛同住,只不过何常在还在住着,只好暂时作罢。
碎玉轩本来就是戏台子改过来的,偏僻狭窄,离养心殿再远不过。只有淳儿乐颠颠地想要过去。
富察贵人听了不免嗤笑淳常在吃东西太多,把脑子都堵了。
文莺却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有莞贵人在,皇上可忘不了碎玉轩,碎玉轩灶头热着呢。”
富察贵人笑容一顿,细细一思,冷冷地讥嘲道:“莞贵人一心以为淳常在是她的好妹子,可别被反噬才好。”
文莺淡淡地笑了笑,并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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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毕业照的事和自己的事忙得我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