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传来什么东西拍打水面的声音,文鸳探头一看,竟是甄嬛脱了鞋子,坐在鱼池边,光着脚在戏水。
文鸳瞪大眼睛,惊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把不远处的允礼骇了一跳,以为是文鸳出事,顿时心急不已,渡花扶柳往这边寻来,急声唤道:“福晋,福晋,你怎么了?”
甄嬛也被吓得不轻,抬头见到是文鸳,赶紧从水里收回了脚,缩进了裙子里,背过身去。“果郡王福晋!怎么是你?”
流朱见是和她们有仇的果郡王福晋,着急地护住甄嬛,赶紧蹲下来帮她穿上鞋子。
文鸳后退几步,出声喝住允礼:“王爷,你可千万别过来!我等会儿就出去。”
允礼止步不前,担忧地问:“福晋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文鸳没理允礼,冲甄嬛哼了一哼,鄙夷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光着脚戏水,果然只有你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才做得出来!”
甄嬛听到男子的声音,脸色一紧,见文鸳把人叫住,才松了口气。
没等甄嬛辩驳几句,文鸳怕允礼跟过来,就甩开柳枝跑开了。
她来到允礼身边,气都没喘匀,就急急拉着他像是躲瘟疫一样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允礼扶着她坐在亭子里,心疼地掏出帕子替她擦汗,关切道:“福晋,方才怎么了?”
文鸳喘匀了气,靠在他怀里,不满地说:“真是倒霉,蝴蝶没抓着,反而被一个脏东西污了我的眼睛,简直恨不得洗一洗眼睛才好。”
允礼故意逗她高兴,笑道:“难不成是池塘边有蛤蟆、有蛇?”
文鸳娇哼道:“比蛤蟆比蛇还恶心呢!”
允礼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莫怕,你要是太怕,我们就歇一会儿再回去。”
文鸳甜甜地笑了笑,摇了摇他的手,“我歇够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撞见甄嬛在跳惊鸿舞,文鸳一见她就紧紧皱起了眉头,嫌恶地撇了撇嘴,扯着允礼回到他们的座位上。
刚坐下就听到前面的恒亲王哼道:“一举一动莫不如纯元皇后当年,美则美矣,毫无新意。”
对面齐妃笑道:“新意又如何,不失了敬意才好。”
文鸳不明所以,扯了扯允礼的袖子,嘀咕道:“他们说的话什么意思?”
允礼凝眸一想,便知他们在打什么机锋,只是牵扯到纯元皇后,他便不想她牵涉其中。
他只笑着哄道:“不该管的,你就别管。有舞就看,有歌就听,做个快乐闲人,知道了吗。”
文鸳睨了他一眼,哼了哼,瞟到惠贵人手里的琴,笑道:“她弹的是琴!”
允礼淡淡笑了,垂眸说:“那是额娘的长相思,和我手里的长相守是一对。额娘当年离宫,并没有带走,就留在了宫里。”
文鸳见他好像有些落寞,便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笑道:“那有机会咱们就把琴拿回王府去,好不好?长相思就该和长相守是一对。”
允礼笑了笑,温柔地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