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觉得奇怪,等到晚上福儿回来了,便赶紧屏退宫人,拉着他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说起这事,福儿脸上浮现出惊惧的神色。文鸳赶紧把他抱到怀里,安抚地晃着他的小身子,好像之前皇上安慰自己一样,温柔拍抚他的背。
她不免忧虑起来,先贤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福儿这么害怕。
“福儿乖乖,别怕,额娘在这儿呢。”她爱怜地摸了摸福儿的额头,柔声哄他。
福儿埋在文鸳怀里,瓮声瓮气地说:“今天三哥突然为八叔和十四叔他们求情,说先帝膝下诸子都是皇阿玛的手足,若先帝还在,也一定想看到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文鸳一听,圆睁了眼睛,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呐呐道:
“那皇上一定得气死。”
之前甄嬛的父亲甄远道不过收藏了一本歌颂允俄的诗集,就被皇上赶去了宁古塔,甄嬛大着肚子来求情都没用呢。
“三哥还说, 之前十三叔被圈禁,皇阿玛都能苦苦求情。十四叔是皇阿玛的亲手足, 看在先帝的份上,放了十四叔出来。还说太后娘娘病重时很想念十四叔。”
三阿哥真行,这几句话可句句都踩中了皇上心中的怒点。
“三阿哥当真这么说?他是被人下降头了吧?”文鸳脸色呆愣,十分震撼。
当年太后病重,皇上日日过去侍疾,太后薨逝之后他便病了大半个月。三阿哥还敢指责皇上不孝,皇上肯定气死了。
作为皇上的枕边人,文鸳最清楚,皇上对这一干所谓的兄弟心中可是恨极了的。
三阿哥竟然敢为这群人求情,这得要多大的勇气,真是盲目之勇。
“三哥说这是为了皇阿玛的百年声誉着想。不想皇阿玛落得一个幽禁兄弟的恶名。皇阿玛十分生气,质问三哥是不是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急于取而代之。”
想起皇上难看至极的脸色,福儿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抱紧了文鸳的腰。
自福儿记事以来,皇上因他是文鸳之长子,又是膝下最小的儿子,爱屋及乌,从不曾大声责骂,平日教导循循善诱,和颜悦色,鲜少冷脸。
今天他方亲眼见了天子的雷霆之怒,不免心中瑟瑟,害怕极了。
文鸳心疼得紧,赶紧温柔拍抚他,“福儿别怕别怕,额娘保护你。”
福儿扁了扁嘴,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继续说:
“皇阿玛说三哥是他的长子,他处处宽容,没想到养出了一个别人的儿子。还说他竟然为八叔求情,就让他去做八叔的儿子好了,要革了三哥的黄带子。”
文鸳没有想到这事这么严重,脸色也有点难看,纳闷道:
“三阿哥怎么突然就为他们这群人求情了?”
三阿哥最为软弱,一见皇上就像老鼠见了猫,怕的不行。今早竟然敢为八王等人求情,连文鸳都觉得反常得很。
福儿突然熄了声,静静地待在文鸳怀里。
良久他才轻轻说了一句叫文鸳遽然变色的话——
“是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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