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半晌无语,他好不容易将文鸳安抚下来,瓜尔佳夫人一进来就让他前功尽弃。
见他不说话,文鸳一边抹泪,一边用余光偷偷瞧他,哀怨道:“被我额娘说中了吧,你们这些男人诡计多端,专会骗人。”
皇上捧住她湿濡的小脸,认真和她对视,神色有点黯败阴沉。他既怨她耳根子软,专爱听旁人挑唆,又怪她意志不坚,不愿相信自己。
“你便这样相信你的额娘?你进宫五年有余,朕待你如何,你却是个木头,难道感觉不到?”
听了人家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便要来试探于他。
文鸳原本还在哭,闻言便是一呆。
她有点怯怯地望着皇上阴沉的脸色,晶莹的泪珠还沾在睫毛上,一眨便掉下来一颗。
“她是我的额娘,难道还会害我?”她头一回觉得底气不足,只敢低声咕哝。
“朕是你的夫君,是天子,难道就会骗你了?”
皇上冷冷地说,神色冷沉,如同结了冰的湖面。
他心中恼怒,想把怀中的人推开,又怕她一时不防,骤然被推出去会摔着,最后只是收回了护着她的手,垂在身侧。
今天一定要与她辩个明明白白,让这个没主见的小女子以后再也不能怀疑自己。
一边是从小疼宠她的额娘,一边是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皇帝,文鸳神情纠结,皱着小脸,不知如何是好。
扪心自问一下,这五年多来,皇上对自己宠爱备至,答应她的事也没有做不到的。
自她进宫以后,除了因为华妃吵架那一回,他再也不去旁人宫中,连自己怀孕的时候,任谁劝他去,他都不去。
他对自己的心意好像确实不该怀疑。
文鸳咬唇,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却见他不为所动,好像真的生气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试探地伏到他的怀里,悄声问:“皇上,你生气了吗。”
皇上冷哼一声,不搭理她。
文鸳有点讪讪,抱住他撒娇道:“我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她仰头冲他笑,笑容娇俏明媚,好似一朵开花的玫瑰。
“不生气了吧。是我错了。”
皇上闭目养神,语气淡淡地讥讽道:“你错哪儿了?你一点错也没有。你额娘说得对,朕是天子,想选几个人服侍也很正常。”
文鸳撇了撇嘴,把脸埋到他的怀里使劲蹭来蹭去,扭股糖似的撒娇。
“那是因为我额娘不知道你对我有多好,要是她知道了,一定不会这样说的。”
皇上想抬手揽住她,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那你自己不知道朕对你有多好?五年这么长,就是一块石头都该捂热了。”
文鸳见他不肯抱自己,主动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钻在他怀里笑嘻嘻道:
“因为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是坚硬漂亮的宝石——所以要花长一点时间。”
皇上被她逗笑了,手指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抱住了她柔软的腰肢,轻斥道:“没脸没皮。”
文鸳从他怀里冒出头来,一下又一下地吻着他的脸,软软糯糯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以后再也不犯了。”
她头一回乖乖认错,主动愿意抄书,举起手发誓:“要是我还怀疑你,就罚我抄十遍《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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