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外出回来后,脸色怪怪的。眉庄担心道:“嬛儿,怎么了?”
甄嬛低眸,想起果郡王的关心,心下慨叹,她是皇上的妃子,他是皇上亲弟,他却关心她过得好不好,实是出格的事。
她只好严词拒绝,出言将他斥责了一番,才匆匆回来。
只是这等私密之事实在不好对眉庄提起,若是走漏了风声被有心人得知,告到皇上处,只怕她和果郡王都讨不了好。
她摇摇头,用帕子按着心口,好似心有余悸,低声道:“我方才散步,路上突然窜出来好大一只猫,我骇了一跳,现在心口还跳得厉害。”
眉庄不疑有他,握了握她的手,“你自小就怕猫,难怪这么害怕。怎么园中还有野猫?”
甄嬛随口胡扯了一句,“许是园中的奴才养的吧。”
眉庄点了点头,不再多问,甄嬛这才松了口气。
果郡王过了许久才失魂落魄地回到位置上,开始喝闷酒。
慎贝勒劝了他几句,果郡王皆点头应了。
两人的动静不为人知,倒也无惊无险。
回勤政殿不过短短一炷香时间,皇上已经被文鸳折腾得够呛。
他将闹够了之后趴在自己怀里小憩的文鸳抱下轿子,心中着实松了口气。照顾她一炷香时间,简直比批一个时辰的奏折还累人。
他对候在门口的景泰说:“以后还是别让你们娘娘喝这么多酒了。”
景泰哈着腰连连应了,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好好盯着娘娘,不让她喝醉了胡闹。
她心里嘀咕,皇上就是口是心非,明明享受的很。
皇上把文鸳放在榻上,吩咐人准备热水,帮她擦洗。醉酒的人是不宜洗澡的,不然容易嗜睡昏迷,伤害身体。
他也在奴才的簇拥之下更衣去了。
等皇上洗漱回来,文鸳已经乖乖躺在床上。
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水蜜桃似的脸上笑盈盈的,好似根本没醉。
皇上走近床边,试探地唤她一声,“珠珠儿。”
她弯着眼睛笑,娇娇嗯了一声,朝他伸出手。
皇上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将人抱进怀里,“你倒乖觉,刚说要罚你,你就这样听话,叫人不落忍。”
文鸳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捏起兰花指,张嘴又要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
皇上这才知道自己高兴早了,顿时闷笑不已,他扶额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雪腮,无可奈何道:“冤家!你就闹人吧!”
文鸳溜了他一眼,无尽的眼波向他流去,妩媚风流,风情万种。“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
这一曲《思凡》唱得皇上心热,他叹了口气,决定故技重施,用自己的嘴把她的嘴堵住,唇齿交缠,勾住她的舌尖吮吻。
她被狠狠吻住了,可怜地呜呜叫,再也唱不出半句昆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