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睨了一眼她圆嘟嘟的脸颊,幽幽道:“要是贪吃贪睡,不适当动一动的话,就会导致气停血滞,不仅会变胖,还有可能难产。”
这句话字字戳中文鸳的死穴,她小脸刷白,圆睁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变,变——胖,难,难产?”
她就是想偷偷懒,有这么严重吗?
皇上握拳放到唇边咳了咳,慢条斯理地说:“你不必过于担心,尽管歇着便是。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书上所说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这怎么行?医书还能作假吗?能写进去肯定是有根据的。”
她葡萄也不吃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扶着还没显怀的肚子,十分严肃地说:“皇上,我们这就去散步吧。怎么能这么懒惰呢。”
皇上担心地说:“你不是脚痛吗?还是别折腾了。省得崴了脚。”
文鸳义正言辞地摇了摇头,小嘴抿得紧紧的,“已经不痛了,现在好的很。”
她特地在屋里走了好几步,扭头冲皇上笑道:“皇上您看,一点事儿也没有。咱们快出去散步吧,天都要暗下来了。”
皇上憋笑着点了点头,朝她伸出手。
文鸳赶紧过去紧紧握住皇帝的大手,两人一同出去了。
景泰松了口气,要是他们再不出去,她就要笑破功了。
她就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娘娘就杏仁大的脑子,怎么可能斗得过皇上。
今晚文鸳特别积极,以往她还耍赖,倚靠在皇帝身上,要皇帝半拖半抱才动。今天她自己拉着皇上多走了好几圈。
直到皇上主动停了下来,老怀甚慰地说:“运动要适量,不可急于求成,需知过犹不及。”
文鸳对皇上非常信服,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人家正经看了医书,自己没看,还是听他的吧。
等洗漱完了,皇上兴致勃勃,拿着《三字经》要给文鸳做胎教。
他对这一胎非常重视,而且孩子他娘太笨了,得靠外力弥补一下。
文鸳好不容易能歇一歇,随便皇上做什么都行。她靠在榻上,让景泰帮她捶捶腿,景安在一边喂她吃葡萄。
皇上翻出《三字经》,清了清嗓子,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念起书时如同缓缓流淌的溪流,十分耐听。
文鸳起初觉得新奇,听得津津有味,不到一会儿就失了兴致。
皇上的声音是很好听,念的东西实在无聊,听上去就好像苍蝇嗡嗡。除了让人心烦,啥用也没有。
文鸳打起精神勉强听了几节,侧过头掩住嘴偷偷打了个哈欠,眨去眼角的泪花,靠在榻上盯着皇上看。
他看书时神色十分认真,即使手上的书只是一本小儿启蒙读物,他的神态却严肃得好像在处理奏章。
他的手指也很洁白修长,握着书的手好像白玉似的。
“地所生,有草木。此植物,遍水陆……”
耳边还回荡着皇帝缓缓的读书声,文鸳的眼皮却越来越沉重,她将手轻轻覆在肚子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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