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景泰这么一打岔,文鸳就不再提这事了。
她拉着敬妃问些怀孕的小事,敬妃知无不言,耐心十足,两人相处倒也融洽。
等到下午,敬妃看时候不早,就提出要告辞。
文鸳不舍地拉住她,依依道:“敬妃姐姐有空要常常过来啊。”
敬妃在宫里也难得有个能说话不设防的人,笑着点了点头。
“妹妹你的身子还不够三个月,胎还没坐稳,可不要乱跑。”
文鸳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完全听进去了,还不忘顺带踩一下甄嬛。“我才不会乱跑。莞妃就是到处走才老是动胎气。”
敬妃笑着摇摇头,轻轻按住文鸳的肩膀,示意她不用送,扶着含珠的手出去了。
景泰回家,说她已经清点好了各宫送来的贺礼。
文鸳哼了哼,吃一堑长一智,她知道宫里这群女子对自己可没安什么好心。
“都收起来,一个也不用。”
敬妃送来的是一座送子观音,文鸳看着颇为喜欢,就把它拿出来摆在显眼的位置。
敬妃离开了没多久,皇上就来了。他穿着朱红色龙纹圆领右衽长袍,腰间扣着黄玉带,脚上一双皂色朝靴,大步走进来,身姿挺拔,如松如竹。
文鸳笑盈盈地迎上去,连礼也不行,直接过去挽住皇上的胳膊。
“皇上,今天怎么过来得这么早?”
皇上见她眉开眼笑的,心里也觉得欢喜。
他携着人一同坐到榻上,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脸,“今日有什么好事,这般高兴?”
文鸳扑到他怀里撒娇,甜丝丝地说:“能见着皇上,臣妾就高兴。”
皇上闻言便笑起来,“就你最会说好听话。”
皇上便问她今日用饭如何,文鸳躺在他怀里,掰着手指头细细数了,连热牛乳喝了一碗都事无巨细地说了。
皇上认真地听着,搭在膝上的手指下意识地开始划动,习惯性想要拨动腕上缠着的佛珠,却扑了个空。
这会子他想起来,这串佛珠已经给文鸳了。
文鸳捂着嘴哧哧娇笑,举着手到皇上跟前,得意道:“皇上是不是在找这个?”
碧绿剔透的佛珠缠绕在她的雪腕上,越发显得她玉骨冰肌。
皇上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拉下她的手,顺势握住她的手腕。
文鸳护食地挪开手,圆睁了眼睛望着他,防备地说:“这串珠子给了臣妾,那便是臣妾的东西了。皇上可不兴说要回去的。”
皇上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轻轻拧了拧她的脸颊,触感嫩滑细腻,肉乎乎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没口齿的小无赖。”
他的力道很轻柔,捏得一点也不痛。文鸳连避都不避,娇娇地偎进他的怀里,讨好道:“皇上是天子,说话一言九鼎,当然比我讲信用多啦。我是女子,不需要讲信用。”
皇上便逗她说:“你是女子,就不需要讲信用了?这是哪来的道理?”
文鸳理所当然地说:“那谁不是说了,女人与小孩子最难养活。现在我又有大又有小,很是金贵,应该是很难养活的,所以要顺着我,不然我就要生气。为了不让我生气,不讲信用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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