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的是玩笑话,但是他的眼神非常认真温柔,好像在宣誓,好像在剖白。
文鸳一羞,把脸藏在他的颈窝,搂着他哧哧娇笑,明亮的眼里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好像一碰就碎。
皇上不由得垂头去吻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实在生得很美,笑起来粲然生辉,好似晶莹剔透的水晶,里面的欢喜一览无余。哭的时候汪着泪,便如同水仙缸底的黑石子,令人生怜。
她随便理了理衣襟,就拉着他小跑回卧房,兴冲冲地朝他献宝。
原来她在卧房放了七八瓶杏花插瓶,粉白相间的杏花将房间点缀得如梦似幻。
她就站在杏花中间,冲他粲笑,眉眼灵动,顾盼神飞。
“皇上,好不好看?这是我今日路过御花园见到的杏花。这一枝长得最好看,我最喜欢,所以我就把它们全部都折回来了。”
皇上心口怦然一跳,他忍不住上前将人抱住,笑道:“好看。不过,你最好看。”
他细细咀嚼了她的话,然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她骄傲地仰起头,然后蹭了蹭他的手,毫不谦虚地接受了他的赞美。
皇上望着她娇俏动人的脸,不由得出神,她的喜欢是独占,是摧毁,她也常常喜欢霸占他,那她喜不喜欢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皇帝便笑自己庸人自扰。
不论文鸳喜不喜欢自己,她都只会是自己的女人。
皇上见到文鸳又没有穿鞋,无奈地摇摇头,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文鸳习以为常,搂着他的脖子,贴在他的心口。
她想起来自己下午那顿食不知味的晚膳,娇声控诉道:“皇上,都怪你,你不来陪我吃饭,我都没心情吃了。”
皇上哑然失笑,“那,朕再同你用膳?”
文鸳摇摇头,“不要,人家都吃过了,才不要再吃。”
熟悉的无奈再次涌上皇帝的心头,他将怀里的人往上抛了抛,满意地听到她的小小惊呼,“那你待如何?”
文鸳说:“就罚你——”她想了许久,才道:“罚你今晚哄我睡觉!”
皇上哈哈大笑,他就知道她这个笨蛋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来。
“这有何难?”他往上颠了颠她,垂头在她耳边低声调笑道:“难道朕不是每晚都在哄你睡觉吗?”
文鸳想也不想地反驳,“哪有!我每天都累得睡着了。”
皇帝听了这话,眼里含着难言的笑意,揶揄道:“朕每天晚上都用长钉子哄你睡觉啊,你不是每次哄完了都睡得像只小猪?”
文鸳突然意识到他口中的“长钉子”是为何物,她脸色一下涨的通红,连满屋子的杏花都不及其娇艳欲滴的羞赧之美。
文鸳抡起粉拳不停地锤他的胸口,嘴里骂道:“不要脸!我是说单纯地哄我睡觉,不许动手动脚。”
皇上哈哈大笑。
他把她抱到床上,搂着人一同倒下。
文鸳气嘟嘟地翻过身,不肯理他。
皇上含笑道:“生气了?”
文鸳哼了一声,皇上将人翻过来,让她躺在他的胳膊上,拿过被子盖住两人。
“像哄小宝宝一样哄你,对不对?”他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笑道:“朕还没这样哄过温宜,就先哄你这个娇气包吧。”
她撑不住笑了,抬手去拽他的胡子。“以后皇上还要哄我们的女儿。不过,可不能有了女儿就不疼我了。”
皇上作势吃痛,皱眉嘶了一声。文鸳立刻心疼地摸了摸,又仰头亲了他一口。
皇上觉得她实在可爱,吻了吻她的额头。“放心吧,女儿在朕心里亦不及你。”
文鸳甜甜地笑了,乖乖躺在他的怀里,睁着明亮的眼睛望着他。
皇帝一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不由得也笑了,拍着她哄道:“睡吧珠珠儿,有朕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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