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文鸳封嫔之后,皇上便因为政事繁忙,鲜少踏进后宫。
总共进了五次后宫,都是去了忘愁轩。他如今政事缠身,心中烦躁,实在懒怠应付说话爱绕弯子的女子。
文鸳见皇上实在很忙,几天下来好像都瘦了。到底心疼他,平日里也不闹他了,难得安安静静的。因为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要帮皇上绣一件寝衣。
当时她在皇上面前说这事儿,可不是假的。她已经在心底暗下决心,一定要绣好,让皇上能够穿上她亲手绣的衣服。
皇上倒很不习惯,还以为她有什么心事。
皇上倚靠在软榻上,闭着眼睛,手上拨动他的碧玉佛珠。“怎么了?最近都蔫蔫的,又不高兴了?”
文鸳正在缝衣服,听到这话她不高兴地瞪了皇上一眼,“皇上说的什么话,最近您这么忙,臣妾不能替您分忧,就打算少点惹你生气。您倒好,偏要来惹我。”
皇上闻言睁眼望向她——她今天穿了一身琥珀色玉兔捣药纹缎面旗装,外套一件琵琶襟同色马甲,两把头上插着一支累丝嵌宝蝶恋花步摇,另一边簪着粉色绒花,正嘟着嘴做寝衣,小眉头皱着紧紧的,好像正在应付重大难题。
她神情认真专注,侧脸看上去非常温柔,倒真像一个贤淑的小妻子。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轻轻打在她的脸上,仿佛明珠生晕,柔和动人。
皇上就这样望着她做针线,烦躁的内心慢慢趋于平静,近日以来因为国事而紧绷的神经也慢慢缓和。
没想到下一秒她便忽地哎哟一声,把食指塞到嘴里吮吸,原来是针扎到了手。
皇上拉过她的手一看,食指冒出了血,有点心疼地斥责:“你刺绣既然不好,便不要做了。”省得伤到了自己,他还得心疼。
文鸳委屈地扁了扁嘴,很不甘心,挣开皇上的手,又拿着衣服绣。“刚才不过是不小心,这点小伤能碍什么事儿?”
皇上叹了口气,“你呀,就没一天不让朕操心的。你日日吃好睡好,心无烦恼,便是为朕分忧了。”
文鸳反驳说:“我本来就没有烦恼,每天好着呢。只是这刺绣——”她有点羞恼地低声嚷嚷,“绣花太难了。”
皇上怕她把十个手指头都戳出洞来,叹道:“那便不要绣花纹了。素净点也好。”
文鸳为难地咬了咬唇,有点高兴又有点纠结。“这样会不会太普通了点?”她看见了莞嫔做的那件,上面绣的花纹可精致了。自己做的光秃秃的,和人家一比,多不好看。
“凡事应量力而行。”皇上淡淡地说。“何况朕如今喜欢素净的,简单又舒服。”
一听皇上喜欢这样的,文鸳甜甜地笑了起来,“这样臣妾就放心了。”
她一心一意要皇上穿上她做的寝衣,所以做得非常用心,连景泰让她喝玫瑰露,她都不为所动。
皇上看见了,心里却很感动。便是这衣服做出来再丑再差,他也一定会上身一次,不然便是辜负了她这番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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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一直登不上来,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