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刚刚出去玩了,她向来不耐烦听这些。
景泰吩咐小宫女们在院子里堆雪人,给文鸳裹上墨狐大氅,同她在廊下一同看雪人。
她从不是奴大欺主的人,仗着主子宠爱就越俎代庖,趁机把自己的打算都告诉了文鸳。
文鸳并不生气,直夸她聪明,“景泰你可真是我的好帮手,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好发愁的。”
她话锋一转,嫌弃道:“今天的樱花毕罗你是让谁做的?可真是难看。”
景泰无奈地看着她,说是魏云的徒弟做的。
文鸳直言:“他徒弟实在不行,连师傅三分真传都没有。那明天我可以吃上樱花毕罗了吗?”
景泰无奈,“小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可以借皇后的手打压莞嫔。还可以在御膳房安插自己的人手。”
文鸳脑子转过弯来,满眼赞叹,笑眯眯道:“景泰你太厉害了,幸亏跟我进宫的是你。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一箭双雕?”
景泰自得地点点头,笑的跟什么似的。“小主,既然奴婢这么厉害,你以后能不能少点拧奴婢?”
文鸳娇哼一声,气呼呼地说不行。
景泰看着她颈间珠链,眼里闪过忧虑和深思,她从没听说过什么珠宝能有香味的。
她试探地问:“小主这项链可真是无与伦比,娘娘可说了这香味是怎么来的吗?”
文鸳眼珠转了转,摇摇头,“管它从哪里来的,好闻不就行了。”
“奴婢是怕……”
景泰还没说完,文鸳就看见苏培盛出去了,“景泰,皇上想必已经说完正事了,咱们进去吧。”
说完就噔噔噔跑远了。
景泰抽了抽嘴角,十分无奈地追了上去。
她带着景泰回来,脚步轻俏,笑容满面。
她扑到皇帝怀里,笑嘻嘻道:“皇上为什么皱眉?有什么不高兴的不如和嫔妾说说。”
皇上摸摸她的额头,宠溺道:“皇后或许没夸错你。”
他心里似明镜一般,皇后今日当众夸奖珠珠儿,只怕是拿她做筏给莞嫔一个警告。
只这个傻的,还乐得跟什么似的,给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却说魏云在辛者库着实吃了好几天苦,如今从辛者库又回到了御膳房,这差距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没想到莞嫔是这样霸道的人,那不过是下人之间的摩擦,她也要过来插一脚。
派人大张旗鼓来到御膳房,把他骂了一顿。
然后惧怕莞嫔声势的御膳房总管就找了个罪名把自己流放到了辛者库。
幸好自己平时为了巴结祺贵人,平日里不没少私下进献自己做的东西,总算得了她的青睐,让她能出面从皇上那儿把自己捞了回来,看来也不是毫无用处。
如今他又回到了御膳房,见到曾经的御膳房总管,心中冷笑,看不清形势的老东西,他以为莞嫔能和曾经的华妃比?现在宫里掌权的是皇后娘娘,他如此巴结莞嫔,只怕犯了皇后的大忌了。
魏云回到御膳房没几天,皇后便以整顿御膳房为由,将这总管给撤了。
魏云虽然没有升到总管,但也成了不大不小的管事。
景泰每次来到御膳房提膳,魏云见到她都十分和善,态度比之前更加谦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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