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许久没去储秀宫,却令苏培盛多关注忘愁轩,免得有不长眼的冲撞了祺贵人。
他却生气于文鸳顶撞自己,却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太对。可又找不到合适的台阶来下,恰好政事繁忙,他顺势将此事丢到一边,打算冷处理。
等文鸳气过了也就好了。
苏培盛无语地奉命去景仁宫了,祺贵人虽然和皇上闹了别扭,但是转眼就抱上了敬妃的大腿,有敬妃娘娘看顾,只怕还真没人敢欺负她。
皇帝听了苏培盛的回禀,又气又笑,没看出来她还有这么机灵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自从争执以后,他已有将近半月没见祺贵人了。她看着娇滴滴的,动不动就要哭,没想到内里竟是暴炭似的烈性子。拼着失宠,也要和他争一争。
最开始他只把祺贵人当做一个胜利品,她是他铲除年羹尧之祸的证据。后来因为她年轻貌美又性子娇俏,他不由得多宠了几分。
在他心里祺贵人是一个有些特别的妃子,他宠她疼她,也会为她担忧,但这种宠爱就和宠爱一只小猫小狗没有区别。
在她大闹那日,她梨花带雨的容貌却深深地刻在了他心头。她哭得可怜,眼睛红彤彤的,睫毛粘在脸颊上,吸鼻子的时候差点冒出个鼻涕泡,看上去绝不像个美人,但却让他在没见到她的这么多天以来一直放在心头,至今仍觉得可怜可爱,大概是宫中从未见过如此鲜活的女子。
想起她声泪俱下的控诉,皇上又是无奈一叹,他真是把人宠坏了,竟敢指着自己骂——明天的宴会也不知她来不来?
这么多天了,也该消气了吧。
皇上抚着书桌上的一张小像,上面画的正是哭得眼眶通红的文鸳。
苏培盛有点无语,皇上这也太别扭了。想去看祺贵人就去得了,偏自己画了人家的小像,在御书房里天天看。
在景泰日日夜夜的无限期盼之中,终于到了小年。景泰欢天喜地,一大早就把文鸳从被窝里挖出来。
文鸳睡眼惺忪,不满地瞪了景泰一眼。
“小主,今儿就是小年了。中午有宴会,您快起来吧。”景泰像剥笋一样把人从层层叠叠的被子里释放出来,好声好气地哄。
今天能见着皇上,景泰为了给她梳妆打扮,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去去去,别给我打扮了。我要憔悴一点。”
文鸳觉得自己要表现得惨一点,这样才容易博得皇上的怜惜,然后借机和好,所以不用太打扮。只是她很爱面子,这样穿着会不会被宴会上的人嘲笑?她开始苦恼地纠结起来。
景泰最知道她的心事,心说小主你看上去脸色这么红润,要是腮再圆点红点,都能跟年画上抱鱼的福娃有得一拼,像是憔悴的样子吗?这也太不可信了。
她若无其事地说:“今日皇上的妃子都要出席,莞嫔和安贵人只怕早就准备好了。最近皇上都只召莞嫔伴驾呢,想必她春风得意极了。”
文鸳好像炸了毛的猫,圆睁了眼,轻轻一哼,她之前视莞嫔为入宫以后的劲敌,什么都要和她比。何况莞嫔这女人好像有毛病,老是看自己不顺眼。听到莞嫔的名字,她瞬间精神抖擞。
至于安陵容,那不过是仰皇后鼻息的一条狗罢了,她面露不屑,骄傲地扬起头,“快给本小主梳妆,我要漂漂亮亮地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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