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晓从迷茫中回过神来,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迅速地触摸并操作着光幕。
他的手指在光幕上飞快地移动,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内心的急切和兴奋。
直到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小队频道的地图上,那里显示着他和妹妹池文静的两个红点,它们几乎重叠在一起,位置正是这个实验室内部。
池文晓声音颤抖着,脸上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激动之情,说道:“我妹妹就在这里!”
沈楠凑了上去,目光在光幕上扫过,注意到那两个紧密相连的红点,以及它们所指示的方向。
任霖鹤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寒月刀,刀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你们先让开一些。”
沈楠闻言,轻轻拉了拉池文晓,让他稍微后退一点,给任霖鹤的行动腾出一些空间。
池文晓虽然依旧激动,但也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于是配合地向后退了几步。
任霖鹤见空间已经足够,便毫不犹豫地举起寒月刀,对准实验室的大门,用力劈了下去。
在紫色品质武器的强力一击下,实验室的大门如同脆弱的纸张,轻易地被劈成了两半。
实验室的大门在一声巨响中坍塌,那声音震耳欲聋,在逼仄的通道内久久回响。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尽管声音如此响亮,却没有引来任何科研人员出现。
沈楠不禁有些疑惑,这个地下通道如此宽敞,难道科研人员只有这么一些人吗?还是他们意识到形势不妙,已经提前撤退了?
随着大门的破碎,原本的隔离被打破,实验室内部的仪器运转声,那规律的滴答声,开始在空旷的通道中回荡。
这些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仿佛在空旷中找到了回声,使得每个滴答声都听得格外真切。
池文晓紧盯着地图上的指引,急切地率先冲进了实验室,沈楠紧随其后。
毕竟,有了池文晓的前车之鉴,沈楠不认为池文静能安然无恙,现在正急需他帮忙治疗的时候。
一踏入实验室,沈楠的视线立刻被中央的大型实验台所吸引,它的存在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的核心。
在宽敞的实验台上,躺着一具巨大的生物,它被一层厚厚的冰层所覆盖。这生物的头部和四肢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躯干部分。
实验台周围摆放着各种精密的科学仪器,它们的管线和导管错综复杂地连接到这具冰封生物的身上。
这些管线似乎在从生物体内提取着某种未知的物质,其具体用途令人费解。
实验室的一隅,隐蔽地分布着三个紧凑的小隔间。
池文晓伫立在其中一个小隔间的门前,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在房间内部,仿佛被里面的景象深深吸引,以至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凝固的状态。
“你找到你妹妹了吗?”沈楠从冰封生物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走到池文晓的身旁询问道。
沈楠探头向小隔间内部望去,只见小隔间内,各种实验器材琳琅满目,从基础的喂食器到精密的检测仪器,应有尽有。
在这个小隔间的一隅,一个巨大的铁笼显得格外显眼,它的存在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的焦点。
铁笼由坚固的金属材料打造而成,表面覆盖着一层防腐蚀涂层,这不仅保护了笼子本身,也防止了可能因动物挣扎逃脱而对周围设备造成的损伤。
笼子的门紧紧关闭着,从顶部垂下一根短小的铁链,链子的末端系着一只猞猁,它瘦骨嶙峋,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
这只猞猁的皮毛是深沉的褐色,上面点缀着独特的斑点。
它蜷缩在笼子的一角,身体紧缩成一团,显然是出于本能的防御姿态。
猞猁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突然闯入的人类,眼中流露出紧张和不安,它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沈楠的目光落在那只猞猁微微张开的嘴中,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不禁感到震惊,难以置信地说道:“它的牙齿怎么没有了?!”
池文晓看到笼子里的猞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楚,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在呼喊:“妹妹!”
沈楠听到池文晓的呼喊,感到极度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笼子里那只瘦弱的猞猁竟然就是池文静!
沈楠凝视着猞猁,开始仔细检查它的状态。
之前在治疗池文晓时,由于没有提前检查他的身体状况,导致后面他对异变情况的不了解。
这次,沈楠决定先查看猞猁的身体状况后,在进行治疗,以避免再次出现类似的失误。
几秒钟后,猞猁的身体数据显现出来,
【目标检查:猞猁(异变已完成)
身体状态:虚弱、中毒】
这头猞猁除了身体虚弱外,还伴随着中毒的迹象,但这对沈楠来说,这些都是小问题。
但那个“异变已完成”的提示却让他感到困惑,因为它没有提供更多的信息。
而池文晓已经急切地跑到了笼子旁边,用力摇晃着笼子的门,发现门上挂着一把锁,他立刻转身,在房间的桌子和抽屉里四处寻找钥匙。
看到治疗的柔和光芒渐渐包围了猞猁,中毒状态也随之消失后,沈楠才对池文晓说道,“别找了,钥匙可能已经被其他科研人员带走了。让我来吧,你先等我一下。”
“好。”池文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期待地看着沈楠。
沈楠迅速离开了房间,边走边喊道:“任哥哥。”
任霖鹤和沈万三正在大型实验台处查看,听到沈楠的呼唤,任霖鹤立刻转过身来,问道:“怎么了?”
沈楠伸出手,简洁明了地说:“给我细铁丝。”
任霖鹤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用来开锁的细铁丝,略带惊讶地问:“看了几次就学会了?”
“那当然了。”沈楠自信地回答,接过细铁丝就迅速跑回原来的小隔间。
池文晓还在铁笼旁焦急地等待着,他不停地呼唤着池文静的名字,但笼子里的猞猁依旧紧张地蜷缩在角落,不时地向池文晓发出威胁的哈气声。
沈楠拿着细铁丝在锁孔里熟练地操作着,一会儿扭动,一会儿拨弄,终于,笼子上的锁发出“啪嗒”一声轻响,打开了。
猞猁听到笼子的锁被打开的声音,显得更为惊慌,它试图扭头逃跑,但背后紧贴着铁笼的边缘,已经没有退路。
沈楠观察着猞猁的反应,疑惑地问:“这只猞猁真的是你妹妹吗?它看起来好像完全不认识你啊?”
池文晓的手颤抖着,他轻轻地打开了笼子的门,同时低声说道:“不可能错的,我妹妹的兽形就是猞猁,而且小队地图的显示也不可能出错。”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尽管眼前的情况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