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路过的时候也没想到云月儿会在这里，只是匆匆略过一眼，看她没有那天脸色难看，眼角眉梢的笑说明她心情不错。
隔了这么多天，杜城竟然也还能清楚的想起那天见面的场景。
法医勘验尸体，更大的腐臭味飘荡在周围，周围的苍蝇飞来飞去的。
旁边隔壁班的一个同学看到尸体的面容，不由得咦了一声，“诶？云月儿那不是你们班的同学陈奇吗？”
云月儿定睛一看，确实是。
这个天气，尸体开始腐臭，苍蝇飞得到处都是，但是尸体的一些特征还是看得分明，比如说手上的饰品、纹身之类。
杜城耳尖听到，掀开了封锁带走出来，目光停留在云月儿身上，似乎有什么想说的，最后只是顿了顿，问，“你能认得出来死者身份？”
“同班同学，陈奇，可以通过他手上的手表和纹身认出来……”
这里的人太多已经要把小吃街堵塞了，警察叫南门的保安一起帮忙疏散人群。
杜城和另外一个做笔录的警察带着云月儿到旁边人少的地方，询问一些关于尸体的问题。
云月儿向来在班级里是比较隐形的存在，知道得不多，能说的也不多，很快就把笔录做完了。
杜城眼眸微动，趁着回现场的间隙，才能说上两句话，“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买杯奶茶。”云月儿说。
也是，这里是岩城理工大学南门，能在这里看见她也很正常。
杜城点了点头，“那你早点回去吧，还没找到凶手，这里晚点也不安全。”
“好，那我不打扰了。”云月儿点点头，就要离开。
杜城又叫住了她，回头望进她澄澈的眼眸，手有些不自在的插进口袋里，“今晚睡觉可以点点蜡烛或者香薰，我第一次看见尸体的时候，这样才睡得好点。”
云月儿微愣，莞尔一笑，点了点头，“谢谢。”
尸体……恐怕她见得多了，什么形状的都见过，就连腐尸都比上个世界的那些丧尸赏心悦目多了。
带奶茶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多带了一杯现磨咖啡，放在不进现场勘验的警察那里，麻烦他带给杜城。
刚才他看见杜城和她交谈了，知道他们是认识的。
勘验完现场，杜城回到车上打算喝一口水，那个警察叫住了他，“刚才那个小姑娘送的。”
杜城有些意外的接过奶茶，后视镜里，他的嘴角分明有着微小的弧度，带着轻叹似的摇了摇头，手却很诚实的打开盖子喝了一口。
香浓醇厚的咖啡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上面停留的浅淡的蜜桃味信息素轻而易举的被他的鼻子捕捉到了。
夜色降临，小吃街因为这件杀人案变得十分冷清，店铺不开门，摊贩也不出来，学生也不出来。
看着岩城理工大学的南门，里面的学生青涩活泼，好像和他隔了两个世界。
他喝着咖啡，咖啡微微温着，这温度好像能从嘴中暖到胃里，让整个胸膛都是暖融融、热烘烘的。
一时间，他也觉得，不那么远了？
“城队？”
“整理好了吗？”
“好了。”
“收队吧！”杜城说到。
“城队心情不错啊。”旁边的同事调侃着。
“有小姑娘给城队送咖啡，能不高兴吗？”另一个同事说。
杜城回头静静地看着他们，他们一下子噤声了，等杜城不再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又笑了起来。
调侃的同事又说，“我看城队这是春心萌动，想老牛吃嫩草了。”
另一个同事又笑了，“咱们城队风华正茂，怎么能说老牛吃嫩草？”
两个人唱双簧似的。
杜城对此的回复是直接拿起旁边的纸巾砸向他们。
————
杜城：ot 老牛吃嫩草？ot
沈翊：ot ……ot
秦明：ot 三十，正是男人的黄金时期，请不要说自己老，ok？ot
云月儿：ot 唔……忽然感觉我有点吃亏。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