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和许三多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
苏柚单手插在口袋里:“你们两个思考好了没有?”
“右子,M16,是外军啊。”成才转头看着苏柚。
“跟上,愣什么呢?”走在前面的袁朗见到他们没有跟上,不断的催促着。
“M16在黑市上,也就比AK47卖的差一点。”袁朗知道成才很想知道,但是关于这方面的,苏柚一个字都没提,这然让他有些意外。
“那就是越境作战,实战。首长,你一定杀过人。”成才很肯定袁朗杀过人。
苏柚看着成才,她能感觉到他向往那样的生活,也特别想要参加实战。
“你呢?你有什么要问的?”袁朗的视线落在苏柚的身上,他们今天问的肯定会很多,所以他早就做好了解答的准备。
“没有。”苏柚轻轻摇了摇头,对她来说,就算是时代不一样,但是面对的情况都是一样的。
因为她经历了太多太多次,死的边缘又活着回来。
袁朗看着苏柚的眼神变了,因为苏柚实在不像是一个即将去特种部队选拔的新兵,太不像了。
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是带着他们去了食堂。
他们喝了不少的酒,成才和许三多也问了不少的问题,只有苏柚全程没有说话,喝完酒以后任劳任怨的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扛回去。
最后一个扛的是袁朗,毕竟是首长,他还要回去,把他交给和他一起过来的司机之后,准备直接离开。
“苏右,你等下。”袁朗的眼神清明,稳稳的坐在车子的后座,说完看着前面的司机,“我和她单独聊一下。”
司机点了点头,远离了他们两个。
袁朗这才下车,站在苏柚的面前,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对能进入我们老A有多大的把握?”
苏柚看着他的脸庞,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勾着嘴角:“首长,这声首长我先喊了。”
“好,那我就在老A等着你。”袁朗冲着苏柚甩了甩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苏柚毫不犹豫的直接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袁朗开着车带着苏柚三人离开了702团,让他们彻彻底底的和702团分开了。
几人上车以后,又转直升飞机。
明显第一次上直升飞机的许三多和成才很兴奋,什么都感觉新奇。
心里的感受和在原来老部队是不一样的。
袁朗上了飞机之后就闭上眼睛双手环胸的休息。
苏柚看着他那个样子,也闭眼调整状态。
对他们来说能够撑到最后,能够完全的挺过老A的训练,那才是真正的加入了老A。
“马上就到A大队了,等待咱们的会是更长的路和更好的东西。”成才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掩饰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也注意到苏柚的冷静,放轻动作的拍了拍她的膝盖:“你怎么还睡了,不看看吗?”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整个机舱里面,除了他们三个人就剩下了袁朗,所以其实谁都能听到。
袁朗那个样子,一眼就能看的出来是在装睡。
但是成才还是在乐此不疲的说着自己的感受。
“累了。”苏柚轻抬眼皮扫了他一眼,又缓缓的闭上了。
成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苏柚那个样子,又兴奋的朝着身边的许三多小声嘀咕:“我想,咱们仨从今天开始坐着直升飞机往下看。”
许三多一直笑着,他也很兴奋,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嘴笨,所以他一般情况都不说话。
在成才伸出拳头到他面前的时候,许三多抬起拳头和他的拳头碰在了一起:“右子,来。”
苏柚无奈的只好睁开眼睛,见到他们两个人的样子,轻笑了一下,握紧拳头用力的和他们的拳头碰在了一起。
两个黑色的拳头和一个白色的拳头相碰。
好像白色的拳头成了一个中心。
飞机的轰鸣声不断,成了他们互相之间鼓励的伴奏。
袁朗没有眼睛一直闭着,直到飞机落了下来,他才睁开眼睛,拿着自己的帽子,带着他们在军营里面走着。
袁朗的速度很快,他把自己的帽子夹在手臂和身体之间,单手插进口袋里,他的每一步走的都很潇洒。
他的动作轻松痞气,要不是身上的那身橄榄绿,他在这个时候看着太不像是一个当兵的。
成才和许三多看到袁朗这个样子的时候,第一时间看向苏柚。
因为有的时候,苏柚流露出来的气质,和袁朗现在这个样子莫名的有点相似。
苏柚无奈的双手一摊,她知道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
其实那种感觉,他们两个新兵肯定是觉得新奇,并且他们两个都没有。
因为这个是多年当兵的老兵身上的。
苏柚身上有这种感觉一个是因为她的性格,还有一个就是她现在可以说是老油条了。
“为了这里的军人职业化,随便拎出来一个就是个尉官。”袁朗大步的走着,看着路过的兵。
旁边都是炮火声,一声接着一声,氛围和在702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这里没有士兵吗?”成才见到走过来的每一个军衔都比他们高,只好不停的和许三多敬礼。
苏柚也只好跟着一起敬礼,听着袁朗的意思,他们三个应该就是这里仅剩的三个士官。
“有啊,正在不停的敬礼呢。”袁朗轻呵一声,边走边一脸打趣的看着他们三个,“士官在这里可是稀罕物,回头率百分百。”
他说的是事实,他们三个在这的回头率的确很高很高。
每一个经过的人都要朝他们看几眼。
袁朗带着他们直接去宿舍,他停下脚步,指了指面前的四层宿舍楼:“到了你们的临时宿舍,我住在你们的对面,我希望你们能够很快的就能搬过去。”
“是!”成才的眼神坚定,身姿笔直,表达着自己进入老A的决心。
苏柚看着对面的宿舍楼,又看了一眼临时宿舍楼。
这两个宿舍楼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但是就像是一个鸿沟,数不清的汗水在里面。
有的人一辈子可能也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