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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风险

    奥斯卡今天感受到了许多相矛盾的情绪,他非常希望自己没有这样。

    回到难以置信的寒冷的诺森德与几乎不懂钱币价值的原始土著人进行贸易,他们感到普遍的不适和恼怒;用廉价矿石换取更有价值的奇异商品(这些商品在国内很畅销)的潜在利润让他们兴奋不已;

    被这些海象人告知必须与他们“重新谈判”标准交易让他们愤怒;得知他们的新贸易伙伴让他们惊讶;想到要与一个真正的王国进行贸易,并有机会在市场上与他和他的同事们走在前列,他们感到高兴;

    发现这些“尼鲁布人”原来是蜘蛛人,他们感到恐惧;最后,现在……他拼命地保持自己多年磨练出的商人面孔,并试图与蜘蛛人保持目光接触。

    由于很难弄清楚他应该关注哪双眼睛,所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尽管如此,作为一名商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失去眼前如此宝贵的机会,所以尽管大陆寒冷,他穿着厚厚的毛皮大汗淋漓,但他还是保持着熟练的微笑,与这个“克里瓦克斯”展开了贸易谈判。

    他非常好奇这个艾卓-尼鲁布到底能为东部王国提供什么,理想情况下,这会让前往这片大陆的贸易任务比以前的访问更有价值。所以当尼鲁布人与探险者协会成员交谈完毕,他们与海象人的讨论也结束时,他抓住了机会,并希望一切顺利。

    他并没有失望,这在很大程度上分散了他的恐惧。

    “这丝绸真是太棒了!”当他看到几片这种材料时,他毫不掩饰地惊叹道。显然,蛛魔可以相对便宜地生产这种丝绸,所以大部分成本都花在了运输上。

    “谢谢,”克里瓦克斯说,奥斯卡觉得他脸上露出了微笑。谢天谢地,酋长小屋的魔法让他们能够自由交流,至少他们说的话还算清晰。“与真正熟练的织布工相比,这很简单,但即使是最基本的织布工,也有很多用途。”

    “我知道,因为丝绸在国内是一种奢侈材料。只有达拉然和奎尔萨拉斯能生产出合理数量的丝绸,而且只有最富有的人才能买得起,”奥斯卡解释道。“我有点担心,如果丝绸像你说的那么容易生产,国内的丝绸市场可能会崩溃。”

    “哦……我想那不太好,”克里瓦克斯紧张地说道。“我们可以限制一次交易的数量,以降低总成本,但如果有帮助的话,不要完全贬值。”

    “那可能最好,但目前这没有问题,因为目前很少有商人来诺森德,不过我相信一旦消息传开,情况就会改变,”奥斯卡说。“由于铁炉堡的产出率很高,你的矿石不会卖得那么高,但只要你也控制好产量,某些矿石的价格大部分都会保持不变。”

    “很高兴知道,”克里瓦克斯点点头。“我的族人可能还有很多其他东西可以交换,但目前这是我个人能提供的最多的东西了。”

    “当然,当然,”奥斯卡挥手示意。“暂时这些就够了。等我们和你们的关系发展好了,以后可以达成更大的贸易协议。”

    “听起来很不错,但由于我们目前没有航海传统,我们很可能不得不依靠你们的船只来运输上述货物。”克里瓦克斯指出。

    “我们需要找到足够的船只和水手,但我相信这也可以及时安排,”奥斯卡点点头,他懒洋洋地试图弄清楚这种系统的后勤工作。

    “很好,很好,”克里瓦克斯点点头。“既然我们已经讨论过我的人民可以提供什么,我想现在轮到你做同样的事情了。”

    “那确实剩下一个问题:你需要什么?”奥斯卡带着真诚的笑容反驳道。

    “说实话,没什么,但魔法试剂或奢侈品(如新食品等)可能会引起我的人民的兴趣,让他们对地面世界更感兴趣。毕竟它一直在与海象人和贝类合作,”克里瓦克斯耸耸肩。“我想你不能提供知识、文学、哲学和神秘学识的书籍吧?”

    奥斯卡稍稍落后,但很快就恢复了。

    “虽然东部王国有很多典籍,但大多数都归圣光教会、贵族、皇家图书馆和类似机构所有,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这些东西,即使给很多黄金,”奥斯卡解释道。“而绝大多数与奥术魔法有关的东西只能在高等精灵和达拉然的法师那里找到。”

    “嗯,他们愿意交换吗?艾卓-尼鲁布拥有庞大的图书馆,里面装满了数千年来积累的知识。我相信他们会在我们的藏品中找到值得交换的东西,”克里瓦克斯好奇地问道。

    几千年?!我们要对付的是蜘蛛形态的精灵吗?!奥斯卡的脑子里尖叫着,但他保持着镇定的表情。

    “也许吧,但这个问题你需要直接问他们,因为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商人,遗憾的是与这些团体没有任何联系,”奥斯卡承认,他知道把自己的形象树立得太高从来都不是好事,否则你就无法达到人们的期望。

    “真遗憾,但可以理解,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我们,”克里瓦克斯耸耸肩。“希望我们以后能与上述团体的代表见面,但现在我们很乐意与你交换一些你愿意分享的简单物品,比如地图、书籍,以及你身上目前拥有的任何其他可以帮助我们更多地了解你们的人的东西。”

    “我想我可以安排好,”奥斯卡说道,他知道船长在船舱里有一个小图书馆,他需要向船长乞求并恳求他至少放弃相当一部分图书馆,并承诺从丝绸利润中分得更大的份额。

    “太好了,那么我希望这笔交易令人满意,并且我们将来可以参与更多,”克里瓦克斯点头说道,他们握手言和……当蛛魔人的爪子握在奥斯卡手中时,奥斯卡不禁颤抖起来。

    无论利润多大,这都需要时间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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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故事很精彩,而且肯定有很大变化,”在奥斯卡与该男子私下讲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后,普雷斯科特上尉承认道。

    在他和联盟成员返回船上报告与尼鲁布人的会面情况后,前者返回村庄继续与他们新认识的朋友交谈,而他则留下来与船长讨论这次会面如何改变了他们代表阿什福特家族的使命。

    “就目前情况而言,即使与海象人谈判,我们整个旅程仍将亏损,但是,如果我们打好牌,这个全新的、似乎相当富有和强大的王国的消息将使我们获得数百倍的回报,”奥斯卡解释道。

    “几天后我将前往尼鲁布城邦,在那里我希望与城市领导层达成一项更大的贸易协议,也许作为将外交代表团送回东部王国的报酬。”

    “这不仅能给我们带来可观的利润,而且阿什福特家族还能抢占任何新贸易路线,并享受帮助与外国建立外交关系的荣耀,”船长揉着下巴上的胡须总结道。“这应该会大大提升他们在洛丹伦上层阶级中的声誉。”

    “没错!从政治角度来说,这将是一次巨大的政变,到时候阿什福特家族和我们其他人可以乘风破浪,而不是被它淹没,”想到这里,奥斯卡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掠夺性的笑容。

    “听起来还是很危险,因为这些都是巨型蜘蛛人,而且听起来他们大多数都不是特别友好的类型,”船长一边指出,一边从他在报告期间拿出的私人储藏物中喝了一杯酒。

    “是的,但即使是最孤立的王国也仍然想要一些东西在他们的边界之外,因为即使是精灵也仍然与人类王国进行贸易,尽管他们不允许我们进入他们的王国,”奥斯卡指出。

    “据我所知,精灵不吃人。”船长说。“我以前见过真正的不会说话的巨型蜘蛛缠住人,然后吸食人的汁液。”

    “从各方面来看,他们对吃人不感兴趣,船长,”奥斯卡挥手示意他离开,但脑海里却仍旧萦绕着那些蛛魔高兴地啃着蟹壳的画面。

    “你拿的是自己的命,所以最终还是你自己的选择,”船长耸耸肩。

    “我想这意味着在你施展魔法的时候我们会被困在这里一段时间。你离开的时候,我得给船员们多放一段时间岸假,虽然这里没什么事可做,然后让他们做好准备,迎接更多……长相独特的乘客。

    当然,如果你一周内还没回来,我就会假设最坏的情况,然后启航。”

    “公平地说,但我向你保证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一步,”奥斯卡说道……并且心里也抱有这样的希望。

    “我想,这就是你们商人为了金钱和荣耀所冒的风险吧,”船长笑道,而奥斯卡也咯咯笑着,因为他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么短短几年内他就将成为东部王国最富有的人之一,这样的形象会让任何风险都显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