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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女神

    “干得好,佩尔。你做得好多了。”

    克里瓦克斯和蔼地说。这位海象人女裁缝师的织蛛丝技术,正在迅速提高。

    克里瓦克斯已经在卡玛古待了一个多星期了,他过得非常开心。他一直不懈地朝着目标努力,以至于几乎忘记了放慢脚步是什么感觉。

    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里,他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但现实迫使他把这些事情都放在一边。

    克里瓦克斯想看遍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体验它所能提供的一切。他想结交朋友,了解新文化,发现被遗忘的魔法,品尝世界上每一种贝类。

    他还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来让自己完全放松,但住在卡玛古这样的宁静村庄让他想再次做梦,而不是只想着如何活下去。

    克里瓦克斯不情愿地把这些想法放在一边;虽然他的内心深处埋藏着自己的愿望和抱负,但它们必须等待。

    毕竟,他来到这个村子是有原因的。

    与酋长的谈判进展顺利,克里瓦克斯同意用丝绸和矿石换取各种贝类。他曾猜想贝类对蛛魔来说会是美味,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好吃。

    当克里瓦克斯和马斯鲁克第一次尝到龙虾的时候,他们也许会感到有点尴尬。

    可以肯定的是,克里瓦克斯确信贝类,将成为基拉库克和卡玛古之间的稳定贸易商品。

    他打算研究海象人可以提供的其他商品,例如可用于炼金术的地表植物,但目前用丝绸换贝类就足够了。

    除了交易贝类之外,双方还达成了其他一些协议。虽然他们还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信任,来开始分享魔法,但酋长同意这是他们愿意考虑的事情。

    最让克里瓦克斯高兴的是,他们达成了互相分享故事和知识的协议。毕竟,克里瓦克斯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寻找其他大陆存在的证据。

    “谢谢你,克里瓦克斯。你是一位好老师。”佩尔微笑着说道。

    虽然克里瓦克斯自己不像大多数蛛魔一样是一名织工,但他对蛛魔丝绸的复杂工艺了如指掌,足以教给女裁缝。

    蛛魔丝绸具有许多特殊性能,如果有人想用它制作工艺品,就需要接受培训。培训结束后,佩尔将继续教导其他海象人女裁缝。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克里瓦克斯与佩尔完成了课程,然后才决定去找马斯鲁克。

    正当他准备走向村子里为战士们练习而预留的区域时,脚边传来一阵轻柔的口哨声,打断了他的脚步。

    他低头一看,发现一个裹着一件小皮毛大衣的海象人小孩,正朝他吹着口哨,举起双臂。

    克里瓦克斯好笑地哼了一声,弯下腰,把孩子抱起来,然后把他放在自己的背上。

    卡玛古的居民起初对这两个蛛魔十分谨慎和恐惧,但他们友好和平的天性很快就显露出来。

    卡夫是一个海象人孩子,他的母亲最近去世了,他的父亲经常出海。这个孩子非常安静,很少说话,但他确实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卡玛古周围,好奇地看着各种村民干活。

    当村庄开始对他热情起来时,卡夫就开始安静地骑在克里瓦克斯的背上,而克里瓦克斯则忙着做事。

    克里瓦克斯忍不住纵容了这个孩子,海象人小孩有着大大的脑袋和小小的皮毛,可爱极了。

    卡夫没有多说什么,静静地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而克里瓦克斯则去寻找马斯鲁克。

    克里瓦克斯到达训练区后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马斯鲁克与卡戈努特的对打。克里瓦克斯转过身,躺下,以便卡夫能更好地观看这场对打,他决定等他们打完再去和他的朋友说话。

    虽然这场较量看起来势均力敌,但克里瓦克斯知道,这只是因为卡戈努特明显占了上风。

    虽然马斯鲁克在战斗方面很有天赋,但他仅仅四年的经验,根本无法与海象战士相抗衡。

    不过,值得称赞的是,卡戈努特是卡玛古最熟练的战士之一,而马斯鲁克曾轻松击败过一些年轻的战士。

    克里瓦克斯看着两位战士,以惊人的力量快速交锋。马斯鲁克擅长使用长矛,擅长快速移动,和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发起攻击,但卡戈努特的移动速度,比任何巨型海象人都快,而且看起来稳如泰山。

    最终,战斗以马斯鲁克的失败而告终,卡格努特看起来得意洋洋,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卡夫开始兴奋地拍手,并发出小小的口哨声。

    克里瓦克斯知道他的朋友,会立即试图重新投入战斗,所以他决定先叫住他。

    “胜利!”

    当他的朋友向他走去时,克里瓦克斯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以免惊动卡夫。

    “克里瓦克斯,需要帮忙吗?”马斯鲁克问道。

    “不是真的,伙计。”克里瓦克斯说。

    “我只是想提醒你,我们今天晚些时候的会议。”

    克里瓦克斯知道,当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战斗上时,他的朋友可能会有点……心不在焉。偶尔提醒他一些重要的事情是个好主意。

    “什么会议?”

    克里瓦克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卡夫拍了拍他的背,似乎在安慰他。这个男孩很安静,但很善于理解别人的感受。

    “我们与维齐尔·哈迪克斯的会面。今天晚些时候,在与长老乌姆尼谈完话后,我需要对他进行占卜。”

    “啊,是的,我会去的。”马斯鲁克说。

    克里瓦克斯觉得很有趣,因为他的朋友刚说完话,就转过身去看战士们。

    “好的,谢谢。祝你练习愉快。”

    马斯鲁克点头致意,转身朝海象人战士走去,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似乎都很喜欢他的陪伴。克里瓦克斯很高兴看到他的朋友,如此轻松地与海象人相处。

    收到消息后,克里瓦克斯满怀期待地朝长老乌姆尼的家走去。这位老萨满同意回答有关他们文化的问题,并分享一些海象人的传说,克里瓦克斯希望他能利用这个机会,首次获得有关其他大陆存在的线索。

    乌姆尼的家位于酋长的家附近,与村子里的其他建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入口没有真正的门,而是用厚厚的海豹皮覆盖着,所以克里瓦克斯决定呼唤长老,而不是敲门。

    “乌姆尼长老!我来参加我们的会议了。”克里瓦克斯朝大楼里喊道。

    “进来吧,孩子!你站在我家外面干什么,还制造那么大的噪音?”

    “嗯,好吧。”

    克里瓦克斯飞快地跑进长老的家,背上还稳稳地躺着卡夫。房子内部与酋长的家很相似,只是周围放着各种草药和动物器官,克里瓦克斯猜测,这些是老海象人萨满所用的东西。

    沃姆尼本人坐在一堆看似舒适的海豹皮枕头上,在克里瓦克斯认为是鲸骨的东西上雕刻着符号。

    “喂一下小牛,然后坐下来,等我把事情做好。”乌姆尼指着一堆枕头,和旁边一个装满鱼的碗说道,目光没有看着他。

    克里瓦克斯觉得没什么好争辩的,于是拿起一条鱼递给卡夫,卡夫立刻开始啃。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克里瓦克斯蹲在地上,双脚蜷缩在身体下面。

    一旦萨满完成了……无论她在做什么,W乌姆尼都会把骨头收起来,并将注意力转克里瓦克斯和卡夫。

    “你太纵容那小子了。”乌姆尼挥了挥手,施展了一个翻译咒语,说道。

    克里瓦克斯在学习海象人语言方面,取得了很大进步,但一周的努力,还不足以让他达到乌姆尼可接受的掌握水平。

    “卡夫很乖。”克里瓦克斯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这只年轻的海象人的头。

    卡夫没有理会他,继续吃着鱼。

    “他不会给我添麻烦,所以如果他只是想骑在我背上,我觉得没理由拒绝他。”

    “如果他不用他那粗短的小腿,他会变得又胖又懒。”乌姆尼生气地说。

    卡夫用一种倔强的目光瞪着她,但长老无视他。

    “你比我预期的要早来。小伙子,你这么想了解我们的族人吗?”

    “学习新事物对我来说总是令人兴奋,长老。”

    “叫我乌姆尼就行。我对你每句话都以‘长老’结尾没兴趣。”

    “当然,乌姆尼。”克里瓦克斯轻松地说道。

    尼鲁布人社会,迫使他习惯了一定程度的礼节,但如果长老更喜欢被随意称呼,他也不会抱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你想了解我们的神,对吗?”乌姆尼问道。

    “没错。我特别想知道你们的神,和达卡莱的洛阿神相比如何。”

    “不同之处在于,我们的神并不要求我们崇拜。我们只是自愿崇拜。”乌姆尼嘲讽道。

    “任何要求你在他们献上任何东西之前,崇拜他们的神灵,都是任何有理智的萨满都会避开的。

    泰尤特卡、卡尔库特、伊斯利鲁克和奥查诺亚不需要我们的崇拜,也不会干涉凡人的事务,不像达卡莱的洛阿神灵。我们尊敬他们,因为他们引导和帮助我们的人民。”

    随后,乌姆尼继续分享了有关海象人诸神更具体的细节。塔尤特卡是一位海象人女萨满,死后化身为强大的灵魂,继续帮助她的人民,引导渔民远离危险,获得丰厚的渔获。

    黑暗之神卡库特,负责引导海象人的灵魂进入来世,伊西尔鲁克是战争和天气之神,而奥查诺亚是深渊和智慧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