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瓦克斯有可能抵达东部王国后才发现联盟尚不存在,但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么他将有充足的时间为未来做好准备。
然而,这一计划的前提是克里瓦克斯能够向蛛魔领导层证明,除了诺森德之外,还有其他土地存在,并且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
克里瓦克斯不确定诺森德和东部王国之间是否有定期的旅行,尽管他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
他知道诺森德有人类原住民,东部王国的政府也知道诺森德的存在,所以这种联系不太可能完全不存在。
即使这种联系并不常见,克里瓦克斯也认为极有可能有人前往诺森德进行贸易、探索或研究。
那么克里瓦克斯为什么要求被分配到地表世界研究部门呢?
嗯,因为这里是他了解地表种族和收集东部王国存在证据的最佳地点。如果失败了,那么这里也是他推动与诺森德其他种族结盟的最佳地点。
显然,这一切都不是他能对哈迪克斯说的。
“我请求被分配到这个部门,因为我相信我们的人民可能会从地面世界受益匪浅,维齐尔哈迪克斯。”
“为什么?”哈迪克斯问道。虽然他的语气平静,但他对克里瓦克斯的注意力却十分集中。“
艾卓-尼鲁布是已知世界最先进的文明,并不缺乏资源。我们能从地表世界得到什么呢?”
“地表上有许多资源可能对我们的人民有用,”克里瓦克斯说。他不知道维齐尔对地表世界的看法,但强调他想帮助艾卓-尼鲁布的愿望可能更安全。“
地表世界拥有无数未知的植物,具有潜在的有益炼金特性。此外,即使生活在地表的人不那么先进,只要我们愿意相互交谈,我们仍然可以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不同的人意味着不同的魔法、思想和世界知识,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来造福我们的人民。”
一旦克里瓦克斯开始解释他的观点,他就无法抑制自己对这个话题的热情。
重生到如此神奇而又奇幻的世界,却发现周围都是对这个世界毫无兴趣的人,这让他非常沮丧。
现在他终于可以和城里为数不多的可能,和他有共同兴趣的人交谈了,他抑制不住想要联系的欲望。
克里瓦克斯一方面预料到自己的兴趣会遭到嘲笑,另一方面又希望得到同情。然而,当维齐尔开始咯咯笑时,他却感到很惊讶。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同事,维齐尔·马拉斯,”哈迪克斯笑完后说道。“
你似乎和他一样,对了解地表种族有着极大的热情。不过我怀疑你们的观点很不一样。”
克里瓦克斯对这种比较感到十分困惑。马拉斯?几年前那个来解释维齐尔角色的怪人?我从来没有想到那家伙竟然研究过地表世界。
“啊,我看得出来你很熟悉他,”哈迪克斯语气愉快地说道。“你是那些年轻的幼崽之一,有幸目睹我厌世的同时试图说服年轻一代追随他的脚步吗?”
克里瓦克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他犹豫的时间越长,哈迪克斯似乎就越觉得有趣。
“是的,维齐尔·哈迪克斯,”克里瓦克斯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没想到维齐尔·马拉斯会对研究地表世界感兴趣。”
那家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对他的邪恶巢穴中的虚空魔法更感兴趣的人。
“维齐尔·马拉斯对地表种族非常着迷,尤其是达卡莱人和他们的魔法。”哈迪克斯说。
克里瓦克斯感到自己,越来越渴望有机会见到一个蛛魔,这种人对其他种族并不那么冷漠,而其他种族在他们物种中如此普遍。
“起初,马拉斯想看看自己能否召唤一只蜘蛛洛阿,从中获得力量,但他最终发现,如果不知道它的名字,召唤这样的生物是不可能的。
当他的野心被证明不可行时,他设法绑架了孤独的达卡莱人,并收获了他们的魔法血液,从而制作出了一种再生药剂。圆环对此印象深刻。”
克里瓦克斯内心叹了口气,他越来越兴奋,但最终却失望而归。
该死,我早该知道的。
“看来我对你的观点与我的同事不同的怀疑是正确的。”哈迪克斯敏锐地说道。
“如果我猜的话,我会认为你希望以一种不那么……敌对的方式研究其他种族。对吗?”
克里瓦克斯忍住了不笑的表情。他仍然不确定维齐尔对其他种族的态度,但这不是他可以撒谎的事情。他对其他种族的宽容最终会变得显而易见。
“不,宰相。我相信与其他种族的合作关系将为我们提供一个机会,让我们从彼此的知识和优势中互利互惠。
我们可以互相传授很多关于世界的知识,但我发现自己……很沮丧,因为我的人民似乎并不认同我的观点。”
克里瓦克斯说完后,宰相哈迪克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开始感到紧张。然而,当他做出回应时,他并没有提出警告,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对艾卓-尼鲁布孤立主义政策的历史原因了解多少?”
克里瓦克斯感到很惊讶。他很久以前就向克里尔特斯询问过这些原因,但从未得到过满意的答案。
“很少,宰相。我问过的每个人都告诉我,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哼。这并不奇怪。王国的宣传对普通的尼鲁布人非常有效。”哈迪克斯带着一丝鄙夷说道。
“然而,我们维齐尔圈必须努力去感知世界的真实面目,而不是别人希望我们看到的样子。如果你想更多地了解我们人民的孤立本性,那么我建议你研究一下尼鲁布人-维库人战争。”
克里瓦克斯很吃惊,居然能如此轻易地找到他长久以来一直无法找到的解释,但他也非常感激。
“谢谢您,维齐尔·哈迪克斯,”克里瓦克斯向年长的蛛魔鞠躬致意。“我会牢记您的嘱咐,并尽快研究此事。”
“很好。”哈迪克斯点头表示赞同。
“作为维齐尔圈的一员,你将可以访问那些外人无法访问的信息库。你还可以访问我们研究部门的图书馆。
你现在已经成年了。没有人会告诉你应该将你的纺锤指向哪个方向,所以我希望你能明智地利用你的时间。”
克里瓦克斯听了宰相的话,对知识的渴求感与日俱增。自由进入这些图书馆不仅能让他有机会推进计划,还能让他学到更多魔法。
“我明白。我不会浪费这个机会,先生。”
“哼,你可别这么做。我不得不花费大量政治资本,来确保你被分配到这个部门,所以如果我的投资白费了,我会非常难过的。”
“投资?”克里瓦克斯忐忑不安地问道。
“没错。你的潜力被判定为相当高。如果没有我的介入和你表明的偏好,你很可能会被分配到奥术研究部或失落知识研究部。”
“我的潜力很大?我知道我的表现可能比平均水平要好,但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值得为之奋斗的人,维齐尔哈迪克斯。”克里瓦克斯不确定地说。他如此严重地误判了自己的进步吗?
“虽然你的魔术天赋并不非凡,但与你异常的职业道德相结合,你已经成功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哈迪克斯平静地说道。
克里瓦克斯觉得自己被描述为一个引人注目的人很奇怪。在他的前世,他是一个完全普通的人。
“在得知有一位颇有天赋的新手,希望加入我的研究部门后,我努力确保你会按照你的偏好被指定。
该部门的大多数新成员,都是违背他们所陈述的偏好而被指定到这里的。这对你有利也有弊。”
克里瓦克斯等待维齐尔继续说下去,但是维齐尔没有继续说下去,所以他决定对这个显而易见的提示做出回应。
“怎么会这样,维齐尔哈迪克斯?”
“加入这个部门对你不利,因为我们不像其他部门那样优先获得资源。但这对你有利,因为你将是我唯一的监护人。
恭喜你。大多数新兵在被任命后,都会努力争取维齐尔的关注。”
克里瓦克斯立即向这位年长的法师鞠躬致谢。个性化的指导肯定能让他学得更快,而不是独自摸索一切。
“够了,你的感激是多余的。如果你想感谢我,那就努力工作,确保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你的表现和未来的贡献,将反映在我和这个部门身上,所以我对你的期望很高。如果你没有发挥出你的潜力,那么你剩下的时间将被降职为行政职务。”
那太糟糕了。我不想在幻想世界里当一个低级官僚度过余生。
“我会努力证明自己值得您的关注,维齐尔哈迪克斯。”
“是的。你会的。”哈迪克斯严厉地说。
“如果你不这样做,那么你的任何野心都会消失。作为对良好表现的回报,我将允许你追求与地面种族有关的目标,也许还会帮助你。
没有我的帮助,你很难成功获得前往地面,或与其他种族接触的许可。我承认,在我看来,你的努力不太可能为我们的人民带来重大利益,但对于一个年轻的新成员来说,这是一个足够好的研究项目。”
克里瓦克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维齐尔的演讲,所以他只能鞠躬致谢。一个小时里,哈迪克斯向克里瓦克斯详细阐述了他的期望。
只有当他掌握了一定程度的魔法,并证明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时,维齐尔才会允许他前往地表。显然,他还应该学习一些对基拉库克有益的技能。
维齐尔圈子的成员需要执行,需要熟练魔法的任务,例如炼金术、附魔或制作复杂的魔法丝绸。
克里瓦克斯觉得这很有道理;如果维齐尔圈子不需要做这些事情,那么他们很可能会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研究无法证明其资金合理性的深奥魔法上。
克里瓦克斯不确定,自己会专注于其中的哪一项技能,很可能是花费时间最少的那一项。但哈迪克斯向他保证,他不需要立即做出选择。
最后,他们结束了谈话,克里瓦克斯满怀乐观地离开维齐尔的办公室,去找负责向新加入的初始者,分发物资的管理员-维齐尔哈迪克斯的帮助。
尽管取决于克里瓦克斯能否继续成功,将使许多事情变得更容易。不仅如此,虽然维齐尔似乎对克里瓦克斯,与地表种族建立联系的目标并不特别热衷,但他似乎也没有嘲笑或轻视。
对于克里瓦克斯来说,有人支持他感觉很好,即使这种支持是出于私心。
看起来事情对我有利。